她虽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王绮珍,但此刻,陈媛媛的这一席还是令她胸口莫名地痛起来,惊鸾地绞扭着她的心.............
“媛媛哪里说得不中听,王姑娘还莫见怪哦!”陈媛媛摆明了就是来找麻烦的。
王绮珍露出了温婉可人的微笑,云淡风轻地道:“不会,我从不和小妾一般见识.”
这句话把陈媛媛的脸都气绿了。
“你这画画得可真是不怎么样!”陈媛媛走到书桌前,俯身点评起来.
“哦,那改天请陈姑娘画一副欣赏欣赏.”王绮珍莞尔一笑.
陈媛媛从心中冷哼了一声,她一直看不惯面前这个脾气好温柔似水的女人,男人都是一群贱骨头,吃惯了自己这种妩媚妖娆的,就想换换清汤挂面的口味.
她早就调查清楚了,眼前的这个践人,就是想靠着那狐媚子的手段,想哄骗雷均放了她情人的父母亲.
有时,她也搞不懂,论家世,地位,美貌,她哪点不如这个践人,雷均迷她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这里,陈媛媛的脸上掠过一丝妒恨,扬起了柳眉,“改天希望妹妹有空到我那去坐坐,相互窜窜门.”
“陈姑娘今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她突兀地打断了陈媛媛示好的攀谈,缓缓地打了个呵欠,接着还冲她甜甜害羞一笑。“对不住啊,我并非有意失礼的,只是等会将军还要和我一起用膳,不知为何,我现在感到好累哦,浑身很是酸痛!看来等会应该要让将军给我捶捶背,看是不是要好一些!”
“我就先告辞了,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如媛媛哪里说错了,我就说声抱歉了,万一哪里惹得妹妹一个不快,让将军心疼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陈媛媛心中恨不得想朝王绮珍的俏脸抓去!
从陈媛媛进来后,句句绵里针,也许一般人还真是无从招架.
但从所有的亲人相继去世后,她已吃过无数的苦头,受尽了磨难,这小小的刁难,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看着气焰嚣张越走越远的陈媛媛,贴身丫鬟义愤填膺地出声。
“夫人,晚上将军就要来您这了,一定得告诉将军.”
“呵呵,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提得好,好似显得我是个很会吃醋又不大度的女人.”王绮珍轻声吩咐。
丫鬟愤愤不平地嘟着小嘴不甘地退了下去.
陈媛媛方才的话,令王绮珍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念以前.............
陈媛媛刚回来住处,便气得把满室的东西都乱扔在一地,嘴里还不断的嚷起来.
“这个践人,王绮珍这个践人!”
她气得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真想走上前去掐死她那个践人.
雷均为了那个践人,都很久不曾碰过自己了,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这个该死的践人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是啊,她陈媛媛早该知道,那个男人唯一爱的,唯一在意的,只有这个践人,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把自己爱的男人拱手相让.
陈媛媛就搞不懂了,她有什么比不上这个践人?
何况那个践人和雷均还有那么多的恩怨参杂其中.
琴棋书画,知书达礼,出身名门,父亲虽是小小的扬州知府,但再怎么样也比这个践人高贵得多吧,将来即使丁慧珍嫁过来当了正室,凭她的手腕和心机,真正当家的主母还不是她!
只是万万没料到,雷老夫人恨得要死的践人,居然是她最大的对手!
“丁慧玲那个蠢货,不是自以为高贵典雅的吗?怎么,还不是让这个践人进府了?”陈媛媛想到这里,气息更加剧烈的起伏,妖艳的容颜拧成一团,咬牙切齿道:“想她丁慧玲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难道她真的甘心被王绮珍那个践人踩在脚底下?丁家的千金也不过尔尔.”
不过,她还有筹码,这个践人和雷均长不了。
思及此,陈媛媛气愤扭曲的脸总算恢复了,仰面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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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雷府一片喜气洋洋,热闹极了。
自那天开始,王绮珍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来雷府的这些天,雷均虽有时和她同床而眠,但他却不曾有过什么太过逾越的举动,一想到晚上,王子俊就要带她走,也不知为何,她的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大家一起吃过晚膳后。
当她抬起双眸,下意识看着正在和雷老夫人交谈的雷均,她又慌张起来,忙站了起来,想往寝室走去,却被走来的雷均拉住正欲离开的她。
“雷均,我有些不太舒服,头有些昏,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这些天我都没有睡好,你让丫鬟们不要来打扰我休息。”面对他锐利的眸光,王绮珍支吾其词掩饰内心的慌张。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看你。”说完,在她的额前轻轻地印上一吻。
她便趁机脱身,往寝室走去,奔到快要进入寝室的地方,她背在一棵大树上喘着气。
洁白的月色、漆黑的星空,此时王绮珍却没有这份心情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微微地叹了口气往寝室奔去时,一声熟悉的低唤从背后传来。
“绮珍!”
王绮珍惊喘被牢牢地捂住,心跳如击鼓,整个人都愣住。
“是我。”
在月光的照射下从黑暗处走出了逐渐清晰的人影。
瞧见来人,王绮珍不敢置信地掩着惊讶张大的嘴巴。
这个男人........含笑温柔彬彬有礼的嗓音...........好似恍如隔世..........
这是一个梦的幻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