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你们是..............”
忽然,当中的一名黑衣蒙面人神速地揭开覆于脸上的面罩。
王夫人定睛一下,“王总管?”
她难以置信惊讶地捂住嘴,双眸里的泪水哗哗直落,“我是不是在做梦?
王全勇见此情景也很难过,眼底也蕴含着隐隐约约的泪花,大步冲上前关心道:“都是老奴不好,来迟了,让夫人和老爷受苦了,我罪该万死!”
“快别说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王夫人难过地咬着嘴唇“等一下,老爷昏迷了。”
她强忍着满眶热泪痛苦地看着已然昏迷不醒的王震飞,说着便泣不成声。
看到奄奄一息的王震飞,脾气火爆的王全勇眼底立刻燃起熊熊怒火。
“该死的雷均,居然敢把老爷伤成这样,该死!”
王夫人赶紧擦去眼泪道:“王总管,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夫君他伤得很重了,我怕他会支持不住。”
王全勇立刻点了点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说完,他们便飞速地踏上阶梯走出牢房。
在一阵浓烟弥漫的掩护,一群人一会便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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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四周到处一片漆黑,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是抹着无边无际的乌云,黑得让人害怕。
两个纤细的黑影,在夜中缓缓移动前行。
整个雷府一片静悄悄,两个黑影先由院落转入花园小径,然后步入雷府后门。
王绮珍凝视了一下漆黑的夜空,此刻的情景给人一种酸楚的感觉。
一会她便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闩,跨步出去。
当王绮珍从后门走出雷府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并没有留恋,有的只是痛恨和感叹。
百花节回来后的激情,让她备感屈辱。
他居然强要了她!
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的身体系,她觉得她再次被羞辱了!
就算是她将来的夫君,也不能这样对她!
罢了,她和雷均的一切,就到这里结束。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要离开,而且要快!越快越好!
“天太黑,小心点儿走路,小姐。”
冬菊在前面带路,后头跟着王绮珍。
“冬菊你也要当心点,天太黑。”王绮珍关心道。
冬菊回过头来笑道:“我的好小姐,你就放心地跟着冬菊走就行了。”
王绮珍默默跟在冬菊后头走着,过了一会,便看见前面停了一辆马车。
“他们肯定是来接应我们的!”冬菊兴奋地说道。
两人身后忽然出现几名蒙面的黑衣男子。
“快跟我们走吧!”当中一个黑衣男子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爹娘呢?他们现在在哪?”王绮珍着急地问说话的黑衣男子。
“他们已安全出狱,快上车吧!”
“我们得赶快出才行,你父母已经在城外等你了。”当中另外一个黑衣男子又说道。
王绮珍轻咬了一下红唇,转身上了马车,黑衣男子立刻驱动马匹,滚滚尘土扬起,马车急速的驶离雷府,往扬州郊外而去。
她以为离开,不会伤心,可是.............
眼泪怎么还是流下来了?
她的泪水沉静地流着,悄无声息,马车外也飘起了小雨,好似上苍也知晓她的心意,陪着她一块埋葬掉她和他之间那绝望的炽热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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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凉的春风猛然拂来,让雷均的身体微微瑟缩抖了下,迷迷糊糊地随意伸手想要搂住那令他眷恋无比的身躯。
冰冷的?
自手掌心处传来冰冷的感觉,让雷均猛然间睁开了双眸,他紧紧地蹙起剑眉。
现床边的另一端也是空的。
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她走了?
不吭一声,趁他熟睡时,她就走了?
她不爱他了?毫无留恋地走了?去她爱的男人那里?
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不!
老天,求求你,让她还没离府,还没有离开我,求求你.................
慌乱心痛地一声怒吼,雷均着急的外套都没有披上,仅着单薄的亵衣,没有穿鞋,赤脚狂奔出去。
将军府大门常年有士兵看守,王绮珍肯定不会那么堂而皇之地拿着包袱从大门走出去,一定是从府中的后门出去的。
他又将雷府到处搜寻了一遍,也不见佳人芳踪。
便径直奔向府中后门。
他一看府中的后门是打开的,顿时一阵晕眩。
“将军..........”一名早起的丫鬟惊讶地看着他,平时高贵威严的将军此时此刻只着单薄的内衣就跑了出来,她惶恐地不知该怎么办,连忙奔跑也跟着奔跑出去。
从不曾有过的惶恐与惧怕,以及那一颗疼痛的心,眼前他无暇去顾及自己的狼狈,此刻的他只想快点找到她。
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爱她,好好对她,以后绝不会放她走!
忽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冷静深思一会。
没人相助她绝不可能离开雷府,她肯定不会逃跑的,她的父母还在自己手中,而他确定,她没有那个胆子敢走,这也是他没让守卫看住她的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略舒了一口气,转身往房间走去,穿戴梳洗完毕后,便进入大厅。
一会儿,他便看到雷安神色慌张地进入厅中。
“雷安,这么早来找我有事?”雷均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浅呷了口茶,淡淡地问。
“将军,刚才狱中有人来报,王震飞夫妇已被人劫走!”雷均恭敬地报告道。
“你说什么?”他打断雷安没说完的话,忽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见到雷均的脸越来越青,越来越冷,雷安的十根手指也冰得浸凉。
“王震飞夫妇昨夜已被人劫走?”
“是的..........”
不等雷安把话说完,雷均已经大步往厅外走去。
那个该死的女人,原来早有预谋!
“将军!”
雷安一看到他脸色铁青冷冽,吓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就算她飞出他的手心,就算她飞到天涯地角,他也会把她抓回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先,必须要先找出帮助她逃走的人,以及帮助王震飞劫狱的人!
“雷安........”一声暴吼,吓得旁边的人毛骨悚然,令整个雷府都为之震动。
“传令下去,要一干人等到将军府议事厅集合。”
一会儿,点召的人便都胆战心惊地来到了将军府议事厅。
“快说,王震飞夫妇怎么会被劫狱?胆子不小哦,光天日下、白日青天的居然敢劫狱,你们这帮废物!朝廷要你们有什么用?”雷均怒吼道。
一群人大都跟随将军多年,但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过。
雷均话还未说完,突然,他便伸手掐住了主管牢狱的牢头。
顿时,牢头的身躯宛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议事厅大门才又跌落在地,耳鼻口涌上一股鲜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喷射而出。
“你这个废物,连个犯人都看不住,混账!”雷均愤慨地怒骂道。
“属下该死!属下无能!恳求将军饶了属下,属下一定将功赎罪!”牢头悚惶的认罪,不住地磕头。
“很好,本将军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人若没找回来,你就自我了断吧!”
“属下马上派人找人,全扬州城戒备,一定会把王震飞夫妇抓回来。”牢头拖着伤重的身躯退出了议事厅。
雷均又朝雷安下命令道:“你也派人跟着去找,把所有的人手都带去,切记不许他们伤害王绮珍,就算翻遍整个扬州城也要把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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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扬州城区较远的城郊老林之中,绿树成荫,古木参天,遮天翳日。所以显得森林有些阴森可怕,神秘莫测,在树林的深处当中有一间木制的房屋。
王夫人见浑身是伤趴在床上,浑身上下根本就找不到一处完好肌肤的丈夫,她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她眼眶内的泪水像泉涌一般“喷”了出来,又仿佛一条决堤的汪洋大海一不可收拾。
在王夫人伤心哭泣的时,一声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难道是珍儿来了?”
“娘!”果不其然,
王绮珍一进门便直接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中。
“娘,珍儿好想好想你哦!”王绮珍深吸着气,却止不住地哽咽着。
“我的珍儿,让娘好好看看你!”王夫人泪流满面地说道,并伸出双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
王绮珍见母亲脸上的泪水如同走珠一般跌落下来,止也止不住,便从怀中掏出手帕为她拭去泪水,轻声道:“娘,快别哭了,女儿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王夫人看着憔悴不堪的女儿,心头如同被刀扎一般,更是止不住的泪花直流。
王绮珍的眼眸里也盈满了水花,但仍装出一副开心的表情,“娘,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多幸福啊!”
王夫人透过一片模糊的泪花看了一下女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绮珍转过头来看到王震飞满是淤青伤痕的脸上,以及虚弱消瘦的身体后,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心疼的泪水不停地流出来,滴滴嗒嗒地落到地上,无法抑止。
“娘,爹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此时,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在微亮的光线下,王震飞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王绮珍心疼地死咬下唇,美眸蓄满不止的泪珠。
“珍儿............”
王夫人哀伤的抱着住女儿痛头大哭起来.
像是感受到他们母女之间的悲伤,王震飞奄奄一息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下,睁开双眼对上王绮珍那张痛楚心疼的泪颜。
“珍儿,真的是你?爹没有在做梦吧?”
王绮珍忍着心痛蹲在床边,泪水还是止不住地直流。
“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他们好狠心哦!”
见此情景,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冬菊和王全勇也跟着流下难过的泪花。
“珍儿,爹,爹不会是.........在作梦吧?我的女儿啊,你让爹日思夜想,想得好辛苦啊!”
见父亲伤得这么重,王绮珍心好似刀砍斧剁一般疼痛。
“珍儿,是爹娘不好,对不起你,让你在雷府受委屈了,你王叔全都告诉我们了。”王夫人哭着说道。
“娘,快别说这样的话,为人子女,我有责任牺牲自己营救爹娘。”
王夫人痛苦地摇摇头,眼泪拼命地掉。“不,珍儿,你不该擅自行动呀!爹娘害苦了你的一生啊,看到你憔悴成这样,你可知道娘心里有多难过、有多不舍、多心痛?”
王绮珍连连深吸了口气,拿出手帕拭去眼眶的泪花,不愿再想起那令她心痛的往事。
“珍儿,这一路上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王震飞虚弱地问道。
王绮珍紧握着父亲粗糙的双手,眼泪没停过。“没有,珍儿很好,什么危险也没遇上,倒是爹吃了不少苦了。”
听女儿这么说,王震飞竟笑了,“没事,爹不怕,爹是男子汉,只要能见到珍儿,爹吃多少苦都不怕。”
一边的王夫人也轻轻点了点头,难过的泪水又流下,“是的,只要能看到平安无事的珍儿,爹和娘吃多少苦都不怕。”
王绮珍边哭边拿手帕帮她拭去眼中的泪水。“爹,娘,你们别哭、别哭呀!以后就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见她这副模样,王夫人抖着双手捂住唇,努力不让泪水淌落。
“是的,我们都不哭了,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今天是个幸福的日子!”
说完,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
洁白的月儿再度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也照亮了紧紧相拥的一家人。
他们以后能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窗边的月,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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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雷府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
春色宜人的花园本是踏青休闲的好去处,此时却不时传来阵阵呵斥声。
“你是蠢猪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连到河边洗个衣服都会让水冲走。”陈媛媛娇斥道﹐漂亮的脸庞满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