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之间相差八岁,八岁怎么可能会在同一所大学。
可是明明就是他!
他就是木头!
她们在大学里面相爱,好像因为误会分手了,她被父亲逼着嫁人,五年婚姻生活并不美满,离婚的时候,她重新遇到了他,他和自己领了证却没有告诉自己,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和他结婚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霍偃锦看着女人,她似乎整理了思绪很久,再度抬起头之后,他从她的眼里,依旧看到的只有迷茫和不解,还有一丝怯意。
心头一燥,他一把将床上的证件扫到地上,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
褚幂吓了一跳,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
“在酒店的时候,我一眼能将你认出来,而我就在你面前,你却分不清!”
他宁愿她失忆,也不愿意看到她将另一个男人当做是他,而将他看做是另外一个男人!
下巴几乎要被捏碎,褚幂眼睛红了好几圈,又疼又惶然。
为什么他说的话她听不懂,她一句都听不懂!
她什么时候分不清他了?
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如果她连他都记不清楚的话,那她成什么了!
她好乱,现在觉得好混乱,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又或者是急的,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滑进他指间,霍偃锦松了力道,却依旧钳制着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现在告诉我,和你结婚的,是我还是木头!”
“你就是木头,这有什么区别!”
褚幂觉得心好累,不知道他究竟要什么答案!
有什么区别?
霍偃锦倏地抽回手,眼底的盛怒已经完全浮了上来,褚幂觉得害怕,不自觉地往后挪动了一些。
心里委屈的要死了。
她说实话,他也生气,她不说话,他也生气,那她究竟该怎么做他才满意。
就在她以为他几乎要掐死自己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身离开,冷峻的背影在她惶恐莫名的目光下消失在了门口。
褚幂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就觉得很难过,非常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又流了出来,后来,她索性直接捂着被子哭出声来。
他刚才让她做什么她都乖乖做了,处处小心翼翼处处讨好。
现在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有病,才一直找她的茬儿,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做什么,根本就是挑她的毛病!
忽然,“哐当”一声大响,泪眼婆娑中,她看到刚颤悠悠合上的门,再度敞开,身形高大的男人步伐很稳却很快,直直朝她走来。
“如果你不想我叫你木头,我从此以后再不提就是…..”
的确,现在已经是这般身份的他,跟这样的一个外号,是有些不搭,不是有些,是完全不搭。虽然,虽然她觉得亲切,可已经习惯光鲜和睥睨的他,或许觉得那只是他的曾经,且是并不想提及的曾经,所以不喜欢。
他不喜,她便不叫。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肩上已是一重,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到床上,大掌锁紧了她的双手手腕,压到头顶。
腕上的伤口再一次被碰到,还有腹上的伤也是被他压住。
她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可是比起痛,她更懵,吓懵的。
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地逼视着她,菲薄的唇轻启,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一字一顿吐出来,打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眼上……
“听说人的身体远比人的思想要诚实,既然记忆没办法区分,那就用身体来区分,我的形状,持久力,还有力度……你该分得清!”
她虽然听不太懂,却有一部分豁然懂了。
形状,持久力,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下.流!
还有,到底要区分什么?
“你把话说清楚……”来不及拒绝,来不及问完,他的汹涌如潮水般的吻就压了过来,将她后面的话全部都堵在喉咙里。
褚幂惊得拼命摆头,左右躲避,两颊却被他死死扣住。
逃无可逃。
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那一刻,除了委屈,她还感觉到了屈辱。
她也是人,有思想的人,虽然她有病,可那也不是她想要的,她已是惶恐不安,无助颓然,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闭起眼睛,她咬了他,拼尽力气,狠狠地咬了他。
她感觉到男人痛得一颤,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起来,她以为男人会放开她。
没有,男人并没有因此放开她,反而像是被她激怒了,越发吻得汹涌起来,毫无章法,越发深入,带着粗暴,带着掠夺,攻城略地。
褚幂憋红了脸,感觉自己口中的呼吸,甚至连带着肺中的氧气都被他吸空了一般,她有种缺氧的窒息。
或许不是缺氧,只是窒息,他给她的窒息。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忽然身上一凉。
去卫苏家之前,她在就近的服装店随便挑了一件黑色针织衫,宽大的样式,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掀了起来。
一直推到她的胸口之上,堆在她的颈脖处,她觉得原本很柔软的针织材质一下子变得冷硬起来,膈得她生疼。
男人的大掌顺着她腹上依旧还包着纱布的伤口往上,疼痛牵扯着她的神经,褚幂原本憋红的脸顷刻变得苍白,她“唔唔”的呜咽着,却依旧被他堵在口中。
松了她的唇,霍偃锦大掌滑到她的衣服中,握住她一边的柔软,低沉的声音中含着一抹沙哑,“现在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