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吾身体一晃,双手抱紧江佑川的腰。
江佑川哂笑,“你不是不怕做鬼吗?”
“你不是说保护我的脸吗?我自己掉下去了,五官怎么可能端正!”
思吾怎么可能完全不怕,毕竟未知的疼痛和恐惧都还没有到来,想象的过程远比承受的过程来得煎熬。
思吾为了鼓足勇气,她再次在月色的清辉中看清少年。
他们依然都冷,冷得都没有温度,可是他容颜如此好看,出尘出众。
都说三界六道,各不相干。
如果做了鬼,只是道不同而已,并不代表不能过好。
各有各的活法吧?
江佑川不也这么好吗?
思吾深呼吸,她望着江佑川,双眸中噙着的光韵几分灼人,“记得,你要保住我的脸。”
“腿不用管?”他轻松的笑。
明明头顶直升机盘旋,他没有丝毫如临大敌的畏惧。
“做鬼可以飘,没有腿也没有关系。”
看着思吾这般认真笃定的样子,江佑川眼中一直都溢着的笑意慢慢退却。
他伸手,理着她在夜风中被拂乱的短,顺在耳后又吹乱,他继续顺,如此重复,不厌其烦。
“你还小,才十六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草草结束是不负责任。”
“做鬼的鬼生不是更长?”
“做鬼有很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