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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之的话仿佛炸弹一样，炸得两个人都体无完肤。

他从来没有这样震怒过，还是为同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被激怒，不想欠他太多，所以用性命来扯平？

手狠狠地搂住宁雅之的腰部，咬牙冷声说：“扯平？已经太迟了，宁小姐，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扯平，你觉得你用什么来扯平我们之间的一切？”

宁雅之被他箍得吃痛，“慕成风，你做什么，先放开我再说。”

话音刚落，他真的倏地松了手。

宁雅之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松手，一个踉跄，往后狠狠地退了好几步，结果后腰撞在栏杆上，她本来就浑身像了散了架似的，疼痛得要命，这样一撞，顿时痛得她忍不住轻吸一口气，泪水也涌上了眼眶。

这一刻，什么理智，什么担心，什么感激，所有冲冲的都被她抛在脑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愤怒。

她大吼：“是，慕先生，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欠了你好多，没有你，我妈妈就会在牢中病死，没有你，妈妈就不能保释，没有你，妈妈自杀早就死了，这一切一切都是我宁雅之欠你的，所以我今天就算死也会救你，因为你死了，妈妈也就活不了，你明白吗？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妈妈，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她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停顿下来，喘息了半天，然后继续说：“今天我没有求你救我，更没有让你救我，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慕先生那么高贵的人，救一个卑贱如我的女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些？对不起，我承受不起你的恩情，就算我死，也不用你救，懂了吗？”

就算她死，也不用他救？

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