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芫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不远处老沈家众人的神色,又瞧见了沈骁文铁青的脸,小声与刘晟道:“喊的更惨烈一点。”
刘晟领会了东家的意思,不再压抑自己,一声比一声惨烈,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十下打了一半后,芜芫终于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刘晟一脸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于是抬起的竹竿滞了一下,小声地道:“刘晟,我给你的垫子,你没垫?”
刘晟抬起头,看着芜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东家既然要做戏,总要做全了,若是我垫了垫子,被您的家人现了,日后您恐怕难以立足。不过是挨个十来下,刘晟还是能忍得住的。”
芜芫满目震惊,眸光晃了晃,心中有些感动。
刘晟瞥见老沈家望来的目光,低喊一声:“东家,继续吧,别让这些苦心白费!”
“刘晟,我芜芫记住了。”
芜芫话落,双唇一抿,抬起的竹竿,重重落了下去,打在了刘晟的身上,口中还嚷着:“刘晟,你记住规矩了吗?日后可还敢再犯?”
“记住了,刘晟再也不敢!”伴随着一阵惨叫。
芜芫瞧着,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待得十下打完,芜芫一用力,将手中的竹竿扔到了地上,不忍心去看刘晟。
刘晟趴在地上喘息着,心中道,终于打完了,东家的力气可真不小。
老沈家的人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纷纷跑了过来,李氏赶紧将刘晟扶了起来,瞧见刘晟渗血的后背时,唬了一跳。
二月时节,杏花村的村民还穿着厚厚的棉袄。
刘晟后背的棉袄都打破了,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肤,瞧着怪吓人的。
“芜芫丫头,做错了事,好好说说就是,何必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