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选择出了错？”他一掌钳制住她的颚骨不准她再别开脸，咬牙冷喝，“给我说清楚！”

“你放开，弄痛我了！”她用力挣扎他的手掌，却怎么也挣不开。

“说清楚！”向易霆要被她的话给气疯了。

“你冷静点一一”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猛然将她搂入怀里，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身体里，“好不容易要有结果了，你却跟我说分开，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妞妞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要是硬是在一起，我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事生，现在她只是轻微脑震荡，那下次呢？妞妞不是宝宝，她比宝宝懂事太多了，我不能没有她，我们分开吧，求你了，我答应你，我不找男人，我也不跟阿扎尔复合，行吗？”乔莎双手回搂着他的腰，由激动变难过。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不能拥抱你，我的心都是空的，还不如不在心上挖个洞来得强。”

她不说话，默认他的话。

熟悉的气息掠过鼻间，嘴巴被温热覆盖，唇齿被强势撬开，撩人的气味扑入口腔。

“唔……”

他的吻霸道中透着丝温柔，并没有用力啃咬她的唇，而是时有时无的吮吻，大掌用力扣住她的后脑不给她有退缩的机会。

“不……唔……”她被吻得浑身软，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柔若无骨。

吻了许久，他放开她的唇，双臂紧紧搂抱住她软弱无力的身体，滚烫的气息煨痛了她的肌肤，“我说过了，决不放手，你休想，就算女儿不同意我也不放手，事情总会有转机，我不相信她一直都这样，在她不同意之前，你不许给我退缩，听到没有？否则我就去找你外公，让他收回给你管理乔氏的权利，乖乖待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乔莎还是不说话，身体被迫地依靠着他。

他一手再度勾起她下颚，警告意味浓厚，“不要想着背着我搞小动作，C市你绝对出不了，就算你找了阿扎尔，也没办法离开。”

她气结，“我想什么你又知道了？”

他勾着她下颚的大手改捏了捏她俏脸，“我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看个脸色还是妥妥的没问题。”

她心里暗思量着，脸去朝他皱皱鼻子哼了声，“谁相信你那套眼光，肯定有漏网之鱼。”

“但也不会是你这条鱼。”他脸色缓了许多。

“我这条鱼怎么了？我这条是美人鱼！”她重重哼一声。

“是，我的美人鱼。”他单臂将她圈紧于怀，一掌压住她后脑，再度封住她唇，厮磨了许久才放过她，严峻道，“今天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再有下次，我直接押你上教堂。”

乔莎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暗舒口气，低道，“放开我，我要去看医生，你回去看孩子吧。”

“我陪你去。”他言行一致，马上拉着她走回明亮的走道内。

“不用了。”她拉住他，“我会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我自己会去。你回去吧，万一妞妞醒了我们不在身边，虽然苏苏他们在那里，但始终不是父母。”

“你真的会去？”他仔细地看她。

“要我说几遍？”她不悦。

“那行，让医生检查仔细点，回头拿报告给我看。”为了防止她骗他，他只好这么说。

她没说话，回答是转身朝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向易霆的眉心越皱越紧，直到她的背景消失在拐弯处才收回目光。

+

隔天，阿扎尔又回来了。

正在医院等着妞妞醒的乔莎，接到他的电话时很意外，直到看到他本人，她还是意外。

“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那我回去吧。”阿扎尔作势转身。

“不准走！”乔莎命令他。

阿扎尔带着一脸逗她的表情转回身看她。

“就知道你骗人。”她没好气地说着转身走回病房内。

阿扎尔跟着她进去，在看到妞妞真的躺病床上后，他再也笑不出来，弯身看着她担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乔莎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给他听。

阿扎尔听完，只道，“慢慢来吧，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两姐妹突然打电话给他很奇怪，果然是有事。

“你说我当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今天的结果。”乔莎问他，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妞妞。

“你的意思是，跟我假结婚是你脑子进水的决定？”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其实这话说出来时，难过还是有的。

她斜眼他，“你觉得我会进水吗？感谢你都来不及了。”

“那咱不离了怎样。”他开着玩笑逗她。

她瞪他。

阿扎尔定定看着她瞪自己，突然抬手拍了下她头，“别担心，等妞妞醒了我跟她谈谈，她只是比同龄孩子心智早熟一些，懂的事情多一些，会跟你脾气还是好的，要是她不跟你脾气，她心里怎么怨你都不道，是不是？”

乔莎点着头，“确实。”

说话间，妞妞卷翘的睫毛动了动，头也开始微微动着。

乔莎率先现，惊喜地凑到妞妞脸前，“妞妞？你醒了，担心死妈妈了。”

妞妞睁开眼，她的头上緾着繃带，微动时头有些疼，“妈妈……”

乔莎亲吻了下她的眉心，“以后可不许再那样跑出家门，多危险知不知道？妈妈跟你道歉，妈妈不该打你，你原谅妈妈好吗？”

妞妞看着她，没说话。

阿扎尔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下，面前有个大大的大头儿子挡着脸，笑着跟妞妞打招呼，“妞妞，猜猜我是谁？”

妞妞一下子笑了，“爸爸！是大头儿子！”

乔莎转头，问他，“哪来的大头儿子？”他什么时候去买了，进来时也没看到拿有啊！

阿扎尔将大头儿子放到妞妞的脑袋边上坐着，“哪，放这里，让大头儿子陪着你，这样妞妞就不孤单了，是不是？”见她点头了他才转头看乔莎，“我刚才放在了门外，没让你看到。”

“怪示得，我说呢，哪来的。”乔莎嘀咕。

“爸爸，你回来了，是不是不走了？”妞妞问他。

阿扎尔微笑，“你希望爸爸留下来吗？”

“希望！”妞妞用力回答，“妹妹也希望。”

阿扎尔看向乔莎，以眼色示意她先出去，“那咱们来聊聊天好不好，我们好像很久没好好聊天了。”

“好呀。”妞妞点头。

乔莎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妞妞的头，“妈妈回家给你做点吃的拿过来，想吃什么？”

“皮蛋粥。”妞妞微笑着说。

乔莎倾身亲了下她小脸蛋，“好，妈妈回去做好拿过来。”

“别忘了爸爸的份喔。”妞妞不忘叮嘱。

“知道了。”乔莎没好气，转头对阿扎尔道，“我先回去了。”

“去吧，这里有我。”阿扎尔看了眼她，睇着妞妞笑问，“头还痛不痛？”

妞妞摇头。“一点点，但是我可以忍受。”

“那爸爸跟你讲妈妈跟向叔叔还有爸爸之间的小故事好吗？”阿扎尔询问着她想不想听的意愿。

妞妞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我可以不听吗？”

“当然可以。但你还是向家的孩子，这点改变不了。”阿扎尔点着头说。

“……”妞妞沉默。

“妞妞……”阿扎尔无奈地看着她。

“好吧，爸爸你说吧。”妞妞终于松口。

离开病房的乔莎，默默走在前往通往医院门口的路上，昨天晚上她一夜没有回去，就守在床边，任向易霆怎么劝都劝不动，为了宝宝，他也只好带宝宝回去。

才走到医院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来电，想也没想就拒绝接听。

没想到，这个号码又打了第二遍。

她直接接通，但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就先表明身份。

“我是阿霆的妈妈，我想约你喝杯咖啡，百忙中的乔副总应该能抽得出时间见我一下吧。”向夫人的语气很直接，并没有给乔莎思考的余地，“我就在乔氏附近的‘阳光咖啡屋’等你，希望你不用我等太久。”说完就挂了。

乔莎听着嘟嘟声，皱起了眉头，虽然心里觉得向夫人专断，但还是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十分钟后，乔莎在‘阳光咖啡屋’外下车，一眼就看到了靠着玻璃窗而坐背向着门口这边的向夫人。

走进去后，她迳自走过去，微微牵起嘴角，“向夫人，您好。”

向夫人听到声音，将目光自窗外拉回落在乔莎面上，感觉她面容有些憔悴，好像没睡好一样，以下巴点了下对面的位置，“乔副总请坐。”

乔莎默然坐下，在向夫人开口前抬手招来了服务员，“黑铁，谢谢。”

“乔副总看起来很累，公司太忙没休息好吗？”向夫人客套地低头看手中搅着的咖啡，漫声问她。

“还好。”乔莎淡应，“向夫人有话就说，我还有事。”

向夫人闻方心底涌起股怒气，她能不能进向家大门还得看自己的意思，她竟然这么不将自己放眼里，

“据说，你在跟我儿子交往。”

“不是据说，而是事实。”乔莎直言，直直地望着向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向夫人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当下有些意外，但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自己不喜欢她的事实。

“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的自知之明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我这个人没对您的味，所以觉得我配不上向易霆，您觉得我结过婚，有孩子，这样的女人怎么进得了向家大门。”乔莎在服务员来到之前适时停下话语，待服务员走后，又继续道，“如果您没有查过我，就不会冒然来找我。”

向夫人脸色微变了又变，冷道，“既然知道，那就请你快点离开我儿子。”

“向夫人，您好像找错了人，并不是我先緾上您儿子，要说离开，也应该是您儿子，不是我。”乔莎说完轻啜了口咖啡。

“乔副总，我不想跟你撕破脸，毕竟你跟我们四大家族的人都认识，你呢，说话也不要这么难听，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儿子緾着你，凭我儿子的魅力，通常都是女人送上门。”向夫人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