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挣扎着。
他手背不小心撞上了旁边生锈的镙钉帽,痛得他暗咬牙。
“想死,成全你。”他的手己经在开始放松。
苏含被吊在空中的时间不短,天气又冷,身体己经开始麻僵硬。
就在白峻修的手松开的瞬间,苏含用尽力气反握住他的大手,以请求的眼神望着他,“我要活着。”
至少,她要为妈妈活着,纵然她再恨,那也是生她养她的妈妈。
白峻修蓦然一用力,将她提了上来,拉回阳台里面,而这时,他整长手臂都僵硬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不禁暗暗拧眉。
苏含靠着墙坐在冰冷的地上。
白峻修转身走进酒吧内,见她没动,冷冷地侧头斜睨她,“不走?”
苏含尴尬地低下头,“我脚麻,走不动……”
他微微抿了抿嘴角,走过去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回酒吧内,然后走出酒吧。
车上,白峻修闭着目养神,面容清冷迫人。
苏含则坐在离他最远的另一头,同样闭着眼,但她似乎是睡着的,嘴里却不断呓着语,车厢里很安静,她的呓语声不断,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白峻修终于睁开眼,侧头看她,现她脸很红,还挂着泪水,像个孩子般孤独无助。
在司机老陈的惊讶目光中,他伸出长臂将她抱到了大腿上,一掌轻覆上她的额头,掌心很烫,他这才明白,她烧了。
白峻修就这样抱着生病的苏含,一掌有下没下地轻拍着她,像是在哄她,清冷的目光望向车窗外,景物急驰而过。
也许是他的轻拍有作用,本来低低哭着呓语的苏含,停止了哭泣呓语,沉沉地睡了过去。
“少爷,到了。”
老陈将车停好在地下一楼停车场,恭敬地说,然后下车打后车厢的门,一手护于车顶边沿,等白峻修抱着苏含出来后,才关好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