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叽叽喳喳,张五金懒得理她们,吃了早点,下楼,嘿嘿,接的两个,一个管小虎,一个国安。
张五金上了管小虎的车,先笑一下:“你们总参不会把我劫到警备区去吧?”
“那到不会。”管小虎笑了一下。
他们之间的烂帐,张五金懒得管,也并没有洋洋得意的心思。
很明显,不是他脸上有花,实在是神耳门的挖耳子过于邪恶,控制的人太多,一个不好,就可能形成巨大的动乱,而他是惟一可能破解得了挖耳子邪术的人,所以才这么重视他。
一旦事情完了,也就不会这样了,国安的所谓高级巡视员还是可以当下去,但专门派出管小虎这样的总参军官来给他开车,那是莫想了。
现在得意了,将来必然失意,这一点,张五金想得非常清楚,所以完全不当回事。
国安的车改前面开路了,二十多分钟进了春城,到国安局,尚锐在门外等,眉头凝着,道:“老五,说正经的,有把握没有?”
“怎么了?”张五金看他神情有些不对,问。
“杨副部长昨天夜里连夜飞过来了,还有公安部的,总参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国务院也来了个副主任。”
“好家伙。”张五金心下暗叫一声,面上到不动声色,点点头,道:“我试试吧。”
看尚锐仍是眼瞪瞪的看着他,终于笑了一下,低声道:“手到病除,放心好了。”
“好小子。”尚锐眉头终于展开,在他肩头重重捶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行。”
上楼,到一个房间,居然是一个会场的样子,坐了十好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穿警服的,也有穿军装的,张五金进去,尚锐逐一介绍了,正如他所说,各部门的人都有,来头吓死人。
张五金气沉丹田,微微的笑着,却带着三分超然,对上这些强势外因,他以前是守朴。
但这个朴不好守的,除非无知,只要知道,心神自然会受影响,而他这个超然的笑,不是守朴,是跟李玉姣两女学来的境。
当然他没有练,但他可以保持一种人在境中的心态啊,超然的心态,不受外因所影响,于是落在屋中人眼里,都是一般看法:“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态到是稳定得很,还真有点儿高人风范呢。”
就是尚锐在边上看了,也暗赞:“行啊老五,越上场面越镇定,有风度。”
会议很简短,大致介绍了情况,其实谁不知道啊,就是一班子废话,但官僚机构就是这样了,会是一定要开的,最后所有目光都落到张五金身上。
归根结底,还得看张五金的,他若成功了,就可以发动各方力量,一齐动手,彻底解决了神耳门这个大威胁,他若失败,那谁也不敢动,火药桶呢,点一下说不定就炸了。
会后,尚锐领张五金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床,三个人,其中一个躺在床上,另两个站着。
见张五金进来,站着的两人身子站直了,明显是受过训练的,警方军方还是国安,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床上躺着的那人扭头看了一眼,却不理不睬,尚锐介绍:“老五,这位是郑平方,本来是我们国安最优秀的特工,打入神耳教后,中了挖耳子的邪术,入了心魔,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他自己也努力了,但就是控制不了。”
听到尚锐的话,郑平方坐了起来,看一眼张五金,眼光有些茫然,他摇摇头,道:“不是入了心魔,我是真的见到了大光明,听到了佛音,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惟有佛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才是最光明最喜乐的世界----。”
他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眼中也有一种狂热的光芒,尚锐看着张五金:“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一过中午十二点,他就会烦躁不安,到下午五点钟后达到顶点,如果不给他挖耳子,他就象一头狂暴的狮子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张五金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说着,却向旁边的墙看了一下,不知如何,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尚锐留意到了他的目光,低声道:“这墙其实是一面镜子,单向透明的,杨副部长他们都在隔壁看着。”
“我说呢。”张五金暗地里靠了一声:“你们要看,说一声嘛。”
明白了根由,身上立刻舒服了,郑平方仍在滔滔不绝的往下说,张五金走过去,忽地伸手,在郑平方眉心一弹。
郑平方哦的一声,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张五金扶他到旁边椅子上坐下,在他脑部轻轻按摩,郑平方醒了过来,眼神又有些迷茫了,穴位按摩送气的原因,让他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
张五金拿了个挖耳子,道:“顺则凡,逆则仙,只在中间颠倒颠,你真要想直指心性,问心见佛,我教你一个法子吧,把挖耳子放右边耳朵里,然后念六字大明咒,立见大光明。”
“真的?”郑平方眼晴亮了一下,右手拿过挖耳子,却又犹豫了一下,看向张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