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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拔转马头，高高在上的看着跟个痞子似的牧安若，恨的牙根发痒，“你故意的吧？”

牧安若一牵嘴角，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的表情，十分的欠揍。

“哎哟，这是什么风把你们俩位给吹来了？”顾衍之依然一身红衣，走出辕门，走到他们近前，近距离观察他们小两口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的较劲。

莫离赌着气甩蹬离鞍跳下马来，瞪了顾衍之一眼，“抽风。”

顾衍之了然的点了点头，“此风甚猛，吹动个把人，易如反掌。”

“外面冷，快进帐去吧。”牧安若不理会顾衍之的调侃，将马匹交给兵士，然后大步走进辕门。

莫离和顾衍之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不知怎么，莫离感觉从刚刚开始，牧安若身上的气质……变了。

“怎么？看傻了？”顾衍之打趣莫离道。

莫离摇头，“就是奇怪，怎么一下子就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坐在侯府里的那个是个斯文败类，进了辕门就是个皮相尚可的泼皮流氓，对不对？表里不一啊！”

莫离瞧了瞧顾衍之，下意思的回了一句，“这么一看，还是顾将军更让人觉得可爱。”

“真的么？”顾衍之笑问。

牧安若的耳朵支了起来。

“嗯。无论在营里还是在侯府，顾将军一直都是这么的……表里如一！”

谁来告诉他，自己应该选斯文败类？还是泼皮流氓？

牧安若很满意，步伐越加得瑟。

“今天侯妃心情不好，找几个人陪侯妃过过招，泄泄怒气。”牧安若说道。

“好。”顾衍之自然知道所谓的“几个人”应该从哪里找，“现在就要么？”

“难不成你还准备算个吉时？”

顾衍之望天，“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吃过饭了没有？”

他不说还不觉得，莫离这会儿才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气，以及自己肚子空空如野的感觉。

最近自己怎么总是饿呢？

看着营房间伙头军们忙碌的身影，莫离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不过才将近两个月没吃过这样的大饭，怎么就这么怀念呢？

“侯妃怕是……”顾衍之说。

“没关系，客随主便就好了。”

“在这里，你不是客。”牧安若拍板，“传令下去，开饭。”

这一顿饭，莫离吃的很是欢脱。比起在侯府里那种只铺了一碟子底儿却放了满桌子的菜肴，她更喜欢这样很实在的一两个菜，然后可以放开了随便吃的感觉——就像在天煞宫里，每个月初一十五所有人一起放大饭一样的。

吃饱喝足，牧安若很体贴的又给了她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然后才和顾衍之一起，把莫离带到了校场之上。

莫离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但整个校场却被气死风灯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四周转站着一些看上去有些职位的士官以及他们的亲兵。

此时场上正有两人在对打，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莫离坐在椅子上瞧着，心里评估，如果自己拿何长老那套反拳来打的跟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来打的话，自己绝对不会超过七个招面就得被趴下——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有顾衍之那样的高风亮节陪着自己耍花枪的。

莫离看了看牧安若，“你这不是让我出气是让我难堪来的吧？”

“怎么会呢？别忘记今天中午你跟我说过，得空了会把你那套拳法打出来给我瞧瞧的。”

莫离无耐，摇了摇头，“那拳法近身博击还行，可是上了战场，能有几个二愣子手里连把兵器都不拿，还不知死活的往人身边儿冲？”

“也总有武器遗失，近身博斗的时候。”

“你怎么总有理呢？”

“那你打还是不打呢？”

顾衍之在一旁看着默默对视的两人，心里说，这两位可真是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