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西屋再次变成了牢房,门外站着十几个伙计看守着,吴楚洁插翅难飞,苏同勤来到西屋,说:“咱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为何这般算计我?”
吴楚洁疯狂的说道:“夫妻一场?哼,你和王锦绣是夫妻,我不过是一个妾,我算什么?吴约那个老东西为了钱,把我嫁给你,你为了生儿子,娶了我,你们谁为我考虑过,不过都是利用我,既然如此,又哪里来的夫妻情分,你们利用我,我算计你们,这很公平。”
苏同勤深深的吸口气,说道:“好,既然情意全无,那我们就好好的说会儿话,你为何要害婵娟?她是无辜的。”
吴楚洁大笑着,眼角却渗出一滴眼泪,说:“她是无辜的?在你眼中,她善良,单纯,美好,可是她却要我下毒,毒害王锦绣,我因为银子的事情,被王锦绣做为把柄,所以我必须听王锦绣的,就是你的好妻子,好太太,装病装了许久,婵娟以为毒性发作,还在暗中高兴,然后就被王锦绣利用食物相克,将婵娟变成了聋子瞎子,哑巴,我终于解脱了,但是我心里的恨必须得到宣泄,婵娟不是要利用我除去王锦绣吗?那好,我就要她那张清纯的脸,变得丑陋不堪,我在她的脸上抹了些东西,所以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同勤摇摇头,说:“不可能,锦绣宽和大度,绝对不会加害婵娟。”
吴楚洁讽刺的看着苏同勤,说:“老爷,你真糊涂,这世界上只怕没有比你更糊涂的人了,王锦绣哪里宽和大度,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当年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的儿子,就是被王锦绣害死的。”
苏同勤听了浑身直冒冷汗,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锦绣就算害婵娟是为了自保,也断断不会害我的儿子,你胡说。”
吴楚洁说:“怎么,老爷你不信吗?不过没关系,你信不信的都已经无所谓,我的孩子已经死了,就埋在花园里,他的爹爹连给他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苏同勤突然胸口一阵疼痛,仿佛万箭穿心,吴楚洁见他捂着胸口慢慢蹲下,说:“怎么,心疼了是不是?疼了好,疼了说明你还没麻木,那天我罚王锦绣给我院子里打扫积雪,不知怎么的,被打扫过后异常路滑,害得我失足小产,可是她的心更狠,她故意把你拖在大堂里说话,说了许久,等过些时辰,再假惺惺的和你来寻我,我已经躺在雪地里多时,寒气侵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苏同勤忍着疼,问道:“你所言属实吗?”
吴楚洁说:“我都被你捉住了,还有必要骗你吗?”
苏同勤平静了一会儿后,说:“我的家被你搅合的支离破碎,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指望银子来救你吗?别做梦了,我的伙计带着人去了他的屋子,东西都搬空了,银子和他儿子也都不知去向,估计是逃命去了。”
吴楚洁眼睛瞪得很大,早已经没有了眼泪,大声吼道:“不会的,他不会抛下我的,他说过要带我走。”
苏同勤说:“真是死到临头还在做白日梦,银子虽然喜欢你,但他早已经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况且你为了栽赃雪香,让他失去了一只手,他对你早就再无眷恋了,你就乖乖等死吧。”
吴楚洁浑身颤抖着,说:“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敢杀我,我手里还攥着你的十万两银票,你别忘了。”
苏同勤冷笑着说道:“自然不会忘,那十万两银票我也不要了,就当给你陪葬吧。”
吴楚洁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苏同勤的手,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苏同勤冷冰冰的答道:“浸猪笼。”
吴楚洁求饶道:“今天是你女儿结婚的日子,你难道不要为她积阴德吗?你不敢杀我。”
苏同勤推开她,说:“她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她的阴德用不着我来积,我就是要你死。”
吴楚洁也不再求饶,反而威胁道:“我手里不仅有你的十万两,还有吴家的二十万两,我可是用苏家的名义向吴家借的钱,我若是死了,那二十万两你就得分文不少的还上,到时候你就得穷困潦倒,哈哈哈……”
苏同勤说:“真是个疯子,你父亲虽然舍不得你死,可是你与银子的私情早已败露,按照家族规矩,必须死,再说,你借的钱,只要你死了,我就不必还债。”说完转身走开。
只剩下吴楚洁一人无助而发狂的疯笑。
苏太太带着梅香在东屋,梅香开心的说道:“刚刚爹爹把二娘捆起来带回家,当初她害姐姐,如今是她的报应。”
苏太太抱着梅香,说道:“不许胡说。”
梅香说:“我没胡说,爹爹从西屋出来,脸色都白了。”
苏太太说:“西屋的事情,你不许掺和,听见没?”
梅香小嘴一撇:“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