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洁想了想,说道:“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考虑,你没了手,失去了劳动力,就算绸庄还能要你,可是你去又能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废人,能待的长久吗?你和我走,我手里好歹还握着苏家和吴家的钱,总共二十多万两,我们后半生也能好好过。”
银子说:“不是说三十万两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二十多万两了?”
吴楚洁大言不惭的说道:“如今我在苏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吃的用的都是我自己的,苏同勤已经不管我了。”
银子说:“那好,你既然要和我走,那就现在走,我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几件衣裳,先去学堂,叫上云帆,我们一起走。”
吴楚洁摇摇头,说:“现在不能走,苏家突然少了个人,会被人发现的,我们等下个月初十,苏雪香结婚的时候,到时候家里的客人多,我们可以趁乱,再多拿些钱,悄悄的走。”
银子大怒道:“你糊弄鬼呢,苏家是嫁女儿,又不是娶亲,哪来的客人?不过是花轿把苏雪香抬去富察家,然后就没事了,一点都不乱,如何趁乱逃走?这都是你不愿走的托词。”
吴楚洁说:“我好好的与你说话呢,你急躁什么?虽说苏家是嫁女,不是娶亲,可到底也是件大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再说,咱们趁着她结婚,去绸庄捞一笔钱,不是很好吗?”
银子说:“你手上都有二十多万两了,足够了,何必贪心到如此地步?”
吴楚洁愤恨的说道:“我是为了报仇,我要让苏雪香嫁人的时候,家里出些大事,让她觉得痛苦,我心里就畅快了,你不是与她也有仇吗?要不是因为她,你的手也不会残废,别忘了,砍去你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富察清和,他爹是知府,我们拿他没办法,那就在苏同勤身上下手。”
银子劝解道:“你别瞎折腾了,我散播谣言,也是罪有应得,不能怪知府家,也怨不得雪香。”
吴楚洁骂道:“糊涂的东西,我说这么多,嘴巴都干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要不是苏雪香勾去了你儿子的魂,让你儿子痛苦不堪,你又怎会去拆散富察清和与苏雪香的婚事,不就是为了她,你才变成现在这惨样的吗?”
银子最终还是被吴楚洁洗脑了,是啊,自己是为了儿子争取雪香,才做了糊涂事,才变成残废,都是苏雪香勾走了儿子的魂,又不嫁给他,才害的自己痛苦,儿子痛苦,想到这里,竟然糊里糊涂的答应了吴楚洁,在苏雪香出嫁那天,去绸庄盗取财物。
于是,又是一场计划开始在他们心里酝酿着。
忽然,银子看见了吴楚洁头上的伤,问道:“你头上和脸上,怎么有些淤青?有的地方都肿了。”
吴楚洁感觉有些疼痛,说:“都是苏同勤打的,他为了维护那个小东西,竟然动手打我。”
银子为她打抱不平:“老爷也真是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苏雪香的长辈,如何能为你小孩子动手打你呢?”
吴楚洁说:“苏雪香攀上了知府家,老爷自然看重,如今我在他眼里可是一片烂菜叶了。”
银子讨好道:“他不在乎你,我在乎,在我眼里,你是一片金叶子。”
吴楚洁的脸上扬起了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