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苏太太染了风寒,苏同勤也是这样亲自喂药,可是不知过了多久,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这不禁勾起了苏太太曾经的记忆。
吃过药后,苏同勤扶着苏太太躺下,说:“说了好些话,你也累了,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苏太太说:“小铃,送老爷出门。”
小铃将苏同勤送出门,便回来了,苏同勤看着院里的一切,这些花草还是原来的样子,碧绿常青,而人却已经老了,想想十年前的锦绣,多么明艳活泼,而现在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一个可怕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来回穿梭,万一锦绣死了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孤独一世,尽管身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妾,但最终却找不回爱的感觉。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后院,婵娟说:“老爷,您怎么了?一副颓唐的样子。”
苏同勤说:“锦绣病了,很严重,我忽然觉得,人生的时间真是太短了,多少光阴就这样匆匆而过。”
婵娟心中很是高兴,她以为苏太太已经中毒,笑着说:“老爷,您看开些吧,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呢?太太向来是福大命大,兴许调养几天就好了。”
苏同勤说:“但愿如你所说,她平时身子不错,想来也没什么。”
婵娟说:“这是我新做的糕点,老爷尝尝。”
苏同勤说:“好。”顺手拿过一块糕点,很是香甜,可是甜的有些过头,微微的泛着苦涩。
小铃来到苏太太身边,说:“太太,您真的把那碗药喝了啊?”
苏太太说:“老爷在这里,不喝怎么办?我总要装的像一些才是。”
小铃说:“您身子好好的,那药喝了没什么事吧。”
苏太太说:“放心,只是一副调养身子的补药,我喝了正好。”
小铃说:“哦哦,老爷说您的手冰凉的,这是怎么装的?”
苏太太说:“我床里面有一个匣子,装了一块冰,老爷进屋和你说话的时间,我将冰块握在手里,他进来后,我悄悄的将冰块丢在床下,他握住我的手,自然是冷冰冰的。”
小铃说:“您装的可真像。”
苏太太说:“等他回到后院,说给三太太听,三太太保证欢喜的很。”
小铃说:“太太,老爷的饮食里,还要不要加毒粉了?”
苏太太说:“我不是说了吗?每隔十天加一次,让老爷的身子处于病弱的状态最好。”
小铃说:“是,太太。”
苏太太说:“我也好几天没梳头了,拿梳子帮我梳梳。”
小铃说:“哎。”然后梳着她散乱打结的头发。
入夜,苏同勤依旧熟睡着,婵娟又来到西屋,吴楚洁说:“三妹来啦。”
婵娟说:“听老爷说,太太已经病了,好像还很严重。”
吴楚洁知道苏太太是装的,但自己已经决定和苏太太合作,便只能同苏太太一起装,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婵娟说:“姐姐做的很好,不过我想她死的更快一点。”说着又拿出一包毒粉。
吴楚洁说:“中毒而死是早晚的事,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婵娟说:“原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老爷看她生病了,很是难过,我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她要是死了,老爷伤心一阵子,也就不难过了。”
吴楚洁说:“何必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好听的,你不是看着老爷心疼太太,吃醋罢了。”
婵娟说:“看来姐姐还是挺了解我的,记得增加药量。”
吴楚洁有些不愿意,婵娟威胁道:“姐姐不愿意吗?你就不怕我把你毒害太太的事告诉老爷?”
吴楚洁说:“是你指使的,你敢吗?”
婵娟猖狂的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毒粉在你手里,证据确凿,害人可是死罪,所以姐姐,你要乖乖听话。”
吴楚洁说:“妹妹放心,我加药量就是。”
婵娟说:“算你识相。”然后转身走了,吴楚洁握紧了拳头,自言自语道:“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想让我对付太太的同时又除掉我,那我只能与太太联手,把你推向深渊。”然而,吴楚洁并不知道,她把毒粉交给苏太太,苏太太将这些毒粉用于加害老爷。
梅香看到母亲装病,于是小小年纪也学会装病,博得苏同勤的可怜,能多买两串糖葫芦和糖人,而府里的斗争,也都被梅香看在眼里,渐渐的,年纪虽然幼小,但却没了孩子应该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