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的脾气,他下一秒就该撩起袖子拎其我把我胖揍一顿了。
人有逃生的本能,我选择在他发火之前就抱着包桃之夭夭。
走出房间我才发现这是间贵的咋舌的五星级酒店,而我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站在酒店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阴沉沉的天气,我觉得自己应该在网络论坛上开个贴子,名字就叫:兜兜转转,我又和前任开了房。
人人都有一个极品前任,我觉得我大概就是彭奈人生中的那个极品。
我在出租车司机怪异的眼神中打车回了家,并且很没出息的找物业的大哥借了钱付车费。
我上一次这么丢人还是三岁那年穿开裆裤被我妈扔到门外罚站接受邻居的围观,作为一个有脸有皮的正常人,我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害我宿醉的罪魁祸首陆清浅身上。
我在心里把陆清浅那死丫头大卸八块了好几次,然后刚出电梯就瞧见金睿景倚在我家门口。
如果他不是气质好长得帅,物业肯定以为他是上门踩点的小偷,一早打110报警了。
金睿景看我从电梯里走出来,目光落在我光脚穿着的那双拖鞋上,眸色随即黯了几分。
我印象里金睿景这斯文败类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这一次,我明显从他脸上看出了不悦。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问:“金老板您今天不会又来拉我加班吧?”
金睿景没接我的茬,而是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随口打哈哈:“没去哪儿啊,您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啥时候这么关心我这么个小虾米了?”
金睿景跟着我走进门,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直勾勾的盯着我,“你昨晚和彭奈在一起吧?”
听他这么说,我给他倒水的手一抖,手背上立刻烫红了一大块。
“怎么了?”金睿景忙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把手背到身后,笑得很僵硬。
我说:“没事,我皮糙肉厚,我这儿也没别的喝,你就将就点喝白开水吧,还是昨天烧的。”
金睿景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抓起我的手腕就把我带向了厨房。
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哗哗流下。
我看着自己被冷水淋湿的手背说:“这是昨天的开水,一点也不烫人。”
金睿景叹了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逞强,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疲惫时的一个依靠?”
我抽回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说:“你……”
“行了。”
他打断我,甩了甩手上的水说:“我就是下来看看你,既然你没被人贩子拐去山区当童养媳,我就放心了。”
他边说边往外头走,我跟在他后头走出厨房,心想哪个傻缺人贩子会拐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当童养媳?又不是脑残。
走到大门口时,金睿景顿住步子,回头说:“看你眼睛底下两个黑眼圈,吃胖三十斤都能去卧龙保护区当国宝了。行了,你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天休假,后天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