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艰难的说:“金老板,我今天请假行不行?”
金睿景扶了扶了扶正领带,露出一个极为温和的笑容道:“如果你想让我把昨晚你非礼我的账和你无故旷工的账一起算的话,请自便。”
我昨晚虽然喝得有些多了,但我敢用我姣好的容颜发誓,我绝不可能去非礼他。
毕竟我是一个有自制力的大龄单身女青年,怎么可能在喝醉酒的时候被区区美色所迷惑呢?
金睿景抬腕看了看表,唇边笑意更深。
“我最多等你十分钟,否则请你自己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去公司。”
王八蛋!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砰一声关上了房门,以火箭升空的速度开始洗脸刷牙梳头发。
这个时间是上班高峰期,主干道上堵的正厉害,而且我就算连公交车和地铁都很有可能挤不上去。
他作为一个老板,明明有车可以载我一程,既节约又环保,他竟然还拿乔掐着时间算,简直令人发指!
十分零一秒后,我整装待发。
拉开家门一看,金睿景那混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要不是我听见了楼下汽车启动的发动机声,我甚至都要怀疑他刚才究竟来过还是我在梦游了。
我一个箭步冲下楼梯,一路狂奔,在金睿景的车子开出小区之前大义凛然的张开双臂用身体拦在了车前。
金睿景一个漂亮的急刹,将车子在距离我只有几毫米的地方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我收回“大鹏展翅”的动作,怒气冲冲走过去拉开副驾车门坐上车。
“金老板,您时间观念可真强。”
金睿景重新将车启动,笑意温和的说:“那是,对我们资本家而言都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
我哼了一声,扣好安全带,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今天的新闻。
每天看新闻是我们新闻人的必备功课,就跟养猪的每天要去猪圈里看看自家肉猪长得肥不肥一个道理。
这属于一个新闻人的基本职业道德范畴。
金睿景看了我一眼说:“陆记者,你在车上看东西很影响视力的,明年员工体检视力下降可别在社里传播老板虐待员工的言论。”
我斜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可真记仇。
刚来S城工作那段时间,不知道金睿景这家伙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给我的工作量特别大,还美其名曰锻炼我,让我迅速成长起来。
我想着自己一把年纪还没经验,人家肯收留我都算是万幸了,所以来者不拒,他给我什么工作我接什么工作。
一篇稿子来来回回改几十遍是常有的事情,以至于我和他最多的对话内容就是“金老板,我稿子发你邮箱了,你看看”以及他在数分钟之后极其剪短的一个“改”字。
后来我忍不住跟同事们吐槽:“各位同仁,你们说咱们这金老板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夜间生活不和谐啊?一篇稿子一天到晚改改改,我原本两只眼睛都是1.5的视力,现在几乎都要改瞎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提前三十年戴上老花镜。”
我抱怨完了停下来,发现晓莉正满脸僵硬的看向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