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义上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码字机。
陆清浅每次打电话来都会告诉我一些关于彭奈治疗进程的事情,还说让我别太担心。
她不说我也知道,慕天姿一直陪在彭奈的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像黄昏在公园里散步的老人。
我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生活,就在我以为一切就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接到了杨栗亭的电话。
杨栗亭刚开始假模假样的对我的身体和近况进行了慰问,然后在我冷言让他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后,他提出了请我吃饭的邀约。
我抬头看了眼这个城市难得一见的湛蓝高远天空,咦?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蝎子精给鸡拜年,铁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学着彭奈一贯高贵冷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说:“我们也没什么交情,吃饭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杨栗亭倒是丝毫没生气的迹象,他语气和缓的说:“不吃饭也行,不然见面喝个茶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自然没让他来接我,而是自己坐公交去了约定的地方。
杨栗亭不近视还十分装文学青年戴着一副无框平光眼镜,平时很喜欢附庸风雅,选的见面地点似乎也在向我传递“他很有文化很有品位”这个信息。
这间茶庄位于一面湖的中央,要在岸边坐了竹筏子才能到达。
撑船的老者花白胡子满脸沟壑,青衫草帽配上黑色布鞋,嘴里哼着古曲小调,让人浮躁不安的心也沉静下来。
竹筏穿梭于金黄的芦苇之中,微风送来芦苇清香,阳光在两岸的树杈间影影绰绰,倒是很有几分风情。
上岸时,竹筏晃荡,我脚下没站稳险些落下水去。
岸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过来一把扶住了我,顺利将我拉上了岸。
低头看去,正瞧见扶住我那只手看上去苍劲有力的,手腕上还系着一串颜色古朴的佛珠,散发着再清淡不过的檀香味道。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来人是杨栗亭。
我从他的手里挣脱开来,不自在的说:“杨先生可真会选地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地下党接头呢。”
“这地方清净得很,很适合谈情说爱。”
我在心里暗骂这家伙恬不知耻,跟着他拾阶而上,在亭子中央的红木桌前坐下。
角落里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盘着古典发髻的女人在弹琵琶,曲声哀怨动人,与此情此景相当和衬。
一个穿着白底蓝花旗袍的服务员上前来煮茶,我与杨栗亭分坐在桌子两边静静看着,不置一言。
功夫茶工序复杂,我全程盯着那煮茶的姑娘手腕子上那只成色颇为不错的翡翠镯子上。
一个煮茶的服务员都能戴这么好的镯子,看来这地方消费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