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年长彭奈四岁的慕天姿被送往伦敦一家皇家学校读高中。
据说,那几年慕天姿一直悉心照顾彭奈,给了他很多坚持治疗的勇气。
异国他乡,痛苦的治疗,未知的命运,当时的彭奈把全部的信任和感情都交付给了慕天姿。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对慕天姿的感情渐渐从那种不是亲情甚似亲情的感情升华为了爱情吧。
我想起谢思达给我糖的时候常说的那句话:嘴里是甜的,就不会觉得人生有多苦了,也让人觉得明天值得期待了。
或许,这是曾经的小慕天姿安慰小彭奈时说过的话。
显而易见的是,彭奈对一颗奶糖有那样的执念不仅仅因为曾经因为一盒奶糖被爷爷毒打,还因为,那是慕天姿送他的东西。
孤独脆弱的彭奈童年里唯一一抹亮色,是慕天姿带来的。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晚彭奈做噩梦说的胡话,不是“不要”,而是“不要走”。
那晚他一定梦见了慕天姿,他在梦中祈求慕天姿不要离开他。
这让我觉得嫉妒,却又有些庆幸。庆幸那时的他身边还有一个她陪伴着,不至于太孤单。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慕天姿那么美又那么有气质,想必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又何况她对于彭奈而言是那样特别的存在。”
左晨辉似乎并不同意我的观点,孩子气的哼道:“我就不好她那口,跟我姐似的,太强势。我还是喜欢浅浅那样的,聪明、可爱、还特别会疼人。”
我已经习惯左晨辉三不五时开启“炫妻狂魔”模式,瘪了瘪嘴,把视线转到了一旁。
陆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大碗关东煮回来了,陆清浅紧随其后进来,将一碗虾蟹粥塞进左晨辉手里。
“这家没S城那家老字号粥铺做的地道,你凑合着吃吧。”
左晨辉笑呵呵的把陆清浅拉进怀里,温声道:“你买的都好吃。”
对面这对花式秀恩爱的夫妻,我和陆离同时打了个寒战,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陆离委屈的说:“晨晨姨妈,你终于知道我每天生活在怎样的水生火热之中了吧?”
我抿唇同情的点了点头,陆离爬上我的床头,把关东煮举到我面前笑眯眯的说:“晨晨姨妈,你闻闻香不香。”
我点头笑道:“香。”
陆离满意的说:“那我喂你吃好不好?”
“好。”
在可爱的孩子面前我总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看见他纯真美好的笑颜,现在就算是喂我一口沾了芥末酱的榴莲我也能笑着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