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无选择,只能伏在彭奈宽厚的肩膀上如是自我安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昨晚之后,我觉得我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你害怕浴室这个地方。
经过昨晚,我终于相信了彭奈的“血气方刚”以及我的“无福消受”。
我们住的酒店是一个套间,还配备了厨房。
我拖着酸痛的双腿赤着脚从房间走出去的时候,彭奈正坐在客厅里喝咖啡看报纸。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全英文的报纸也能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可真是令人发指。
彭奈听见声响转过头来,视线停留在我踩在柔软地毯上的光脚丫子上,不由皱了眉。
“把鞋穿了。”
我没理他,快步跑过去往沙发上一趟,十分不要脸的把头枕在他腿上,把我毛茸茸的头在他腿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彭奈把报纸搁到一边,低头看我,“陆清晨你爸妈名字可真没给你取好,照你起床的时间,应该叫‘陆黄昏’才对。”
我又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道:“你的名字也没取好,不该叫‘彭奈’,而应该叫‘彭无度’。”
他这家伙,兴致来了当真就是不管不顾索取无度。
彭奈闷闷笑出声:“陆清晨,你的头再动一动,我想我会更无度的。”
我的头一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哀嚎一声,麻利的跳起来,赤脚跑回卧室锁上了门。
我天真的以为锁上门就万事大吉了,万万没想到彭奈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心机颇深,嘴巴毒辣的大混蛋。
我正在浴室里哼着小曲洗着澡,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有双眼睛盯着我瞧。
我僵着脖子回过头去,彭奈正倚在浴室门口,手里还转着一把银晃晃的钥匙。
我脑中一炸,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拔腿就想逃跑。
奈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整个浴室只有那么一个门,我若是想要逃跑只能翻窗子了。
我摘下淋浴的花洒对准彭奈,学着TVB警匪片里的台词义正言辞的说:“不许动!举起手来!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可就开枪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彭奈不屑的瞥了眼我手里哗哗往外冒着水的花洒,冷笑道:“开枪?要不要比一比咱们谁的枪更厉害?”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情景,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
马上由正义脸变成了谄媚脸,笑嘻嘻的讨好道:“大侠,要杀要剐好歹等我穿件衣服不是?死刑犯临刑前都有一顿丰盛的晚餐,要不您再帮我叫份早餐?记得鸡蛋要两面煎。”
彭奈唇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早餐?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陆黄昏同志,你做人还是应该有点最起码的时间观念的。”
我讪笑:“这不是时差还没倒过来么?还有……是让你昨天那么猖狂?”
“猖狂?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妨更猖狂一些吧。”言毕,彭奈猛的冲过来,跟抗麻袋似的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只能自我调节心情: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的孬,这样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