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就感觉杨小妹抱着礼物盒子的手一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杨小妹抖着肩膀深吸了几口气,留下一个哀怨的眼神转身走了。
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觉得这两只狐狸精长得有点像啊。”
我转头看向陆清浅,“我觉得我长得比你漂亮,不过你长得比我高,皮肤比我白。”
换做平日,陆清浅一定会反驳说“没办法,腿长就赢得了整个世界”。
可现在,她却抿了抿唇颇为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亲爱的表姐,你和彭奈怎么回事?”
我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奴隶主和奴隶,地主和包身工,主人和保姆,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晨晨姐,你知不知道彭奈和谢思达……”陆清浅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什么,彭奈已经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他冲陆清浅抬了抬嘴角:“陆清浅,我刚才看到有个36E的美女在和晨辉哥打桌球。”
“什么?”陆清浅鼻翼陡然张大,踩着高跟鞋朝台球桌那边冲了过去。
看陆清浅扭着水蛇细腰往那边进发,我总觉得有种千军万马奔腾而去的磅礴气势。
彭奈低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还真是潮涨潮落,这么快就涨潮了。”
我一把推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跟准备打鸣的小公鸡似的挺了挺胸脯说:“那边好像有很多好吃的,我先去了,再见。”
彭奈也没拦我,扔下一句“记得把礼物的钱吃回来”就端了杯酒朝杨小妹那边走了过去。
杨小妹看见彭奈立刻就笑颜逐开了,兴高采烈的抱住彭奈的手,撒娇似的埋怨道:“小奈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我又想起陆清浅那次生日宴,我在西山别墅的后花园里看到梧桐树下两个人的情景。
红裙少女,高瘦青年,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说实话,他们只要站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一幅天造地设的美景。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聚会,五星级的大酒店,光鲜亮丽的男女,丰富美味的佳肴,不知道曾经的谢思达有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聚会。
他那个时候跟着奶奶生活,被他母亲抛弃,该是怎样的难过心情?
我一直以为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里的人读书多也应该比较明事理,却没想到他们这样冷漠无情。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彭奈能拥有名誉、朋友、亲人,而和彭奈同一个母亲生的谢思达却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在成长中缺失母爱?
一想到谢思达我就有些食不知味了,长桌上那些平时吃不到的菜品似乎也变成了让人倒胃口的隔夜菜,我心里堵得难受,望了眼远处和杨小妹说话的彭奈,拿起一杯香槟去宴会厅外的大阳台吹吹风。
大阳台上没什么人,除了左边角落里一个挺拔的男人,他伫立在栏杆边静静看着远方,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我轻手轻脚走到阳台另一边,一口气灌了大半杯香槟,这才抬起头看远处火龙般的霓虹。
这个酒店能看到大半个H城的风貌,漫天繁星似人间灯火在薄雾中显得一派朦胧,遍地的华灯仿若天河群星,五彩交相辉映着,像是一枕幻梦又像是一曲悠长的歌。
“陆小姐。”
听到有人叫我,回过身去正好对上了一张英俊的带有浓郁西方色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