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奈走的第三天,我摸进他的书房想找几本小说消磨时光,岂料书架上全都是金融、法律、心理学各种我看不懂的英文原文书。
彭奈走的第四天,我一个人握着游戏手柄人机对战,然后在屏幕显示“game over”后倒在沙发上盯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发呆。
彭奈走的第五天,我百无聊赖的趴在阳台栏杆上看完日出接着看日落,无聊的快要疯掉了。
彭奈走的第六天,我打开电脑上了上网,屏幕右下角弹出一个新闻提示框,标题赫然写着“彭奈钱雅蜜恋情曝光,浓情蜜意低调游法国”十几个加粗提亮的大字。
我点开提示框,新闻页面跳出来,撰稿的记者言之凿凿,并且附上了好几张头拍的模糊照片。
巴黎的街头,带着墨镜帽子一身黑衣的彭奈和身材凹凸有致脸蛋姣好的钱雅蜜肩并着肩手牵着手,两人看上去就跟连体婴儿似的。
有这样的事实证据摆在眼前,说两个人不是在谈恋爱,估计没人会相信。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对璧人,将上下牙磨得咯咯作响,忽然很想磨刀霍霍把彭奈这个冷冻小鲜肉剁成馅,和上大葱包饺子。
我在家里闷得都快要发霉了,你却美人在怀享受异国情调,我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躁,“啪”一声合上了电脑。
然而就在此时,身后的大门口传来按动门锁密码滴滴声。
我回过头去,恰好对上彭奈冷森森的目光。
他的视线从茶几上散乱的薯片袋、泡面盒、纸巾团、东倒西歪的啤酒瓶游移到地板上散落的碟片和剩下的半块夏威夷披萨,最后定格到我惊恐万分的脸上。
“陆,清,晨!”
彭奈沉着嗓子一字一顿叫我的名字,让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寒,全身汗毛都跟**广场等待领导检阅的士兵似的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满脸意外的问:“你不是……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怎么……怎么今天就回了?”
“我要不是今天提前回来,恐怕后天这间房子都被你拆了吧?”
彭奈换了拖鞋走进来,不慎踢到地上一个啤酒瓶,那玻璃瓶子咕噜咕噜滚得老远,最后碰到楼梯打了个转才慢慢停下来,在昂贵的进口实木地板上留下一滩难看的黄色水渍。
彭奈的脸色又黑了三分,肩膀气得发抖,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杀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咔嚓一声拧断我的脖子似的。
我抱着抱枕往沙发里躲了躲,最后发现躲无可躲,只能换上狗腿的笑容,故作关心的问:“你晚饭吃了没?要不要给你做点?”
彭奈把行李箱随意扔到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说:“你给我三十分钟内把这里收拾干净,否则我会把你和这些垃圾一起扔出去。”
我忍不住在心里对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又听他说:“四菜一汤,烧条鱼。”
我望着彭奈上楼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吃鱼?哼,卡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