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彭奈挺直的鼻子已经垂在眼睑上那一根根比女人更长的睫毛,再次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如传言说的那样,于是大着胆子问:“大明星,你不会真的像传言中那样喜欢男人吧?”
可能是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太过认真,就好像在问一件大不了的国家大事似的,所以彭奈十分没有绅士风度送给了我一个“滚”字,然后很讲义气的的将我扔在了路边。
于是乎,我穿着一件拖地晚礼服裙子,露了大半个胸口和一整个背,踩着高跷似的高跟鞋,一个人寂寥又孤苦的走在瑟瑟夜风之中,成为了这个城市里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西山别墅离主城区还有一段距离,住在这里的有钱人们大多自己开车,所以沿路我理所当然的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看见。
我刚才不过是想溜出去吃两个烤鸡翅,所以手提包理所当然的没有带着身上。
现在的我没有手机更没有钱,只能靠两只踩在高跷上的脚往前走。
我忍受着阵阵寒意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在心里把彭奈那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家伙骂了千万遍丝毫不觉得解恨。
路旁绿色的景观灯打在花圃中的白玉兰树上,显得冷清又诡异。前方十字路口绿灯闪了闪,变成了黄色,而后变成一颗火红的大球。
我脚下的这双高跟鞋有些不合脚,这么走了这么半个小时,脚后跟已经磨破了一大块,每走一步都能带来一阵越来越强烈的痛感。
在我咒骂彭奈第一千三百遍时,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我从小就是“小区一霸”,下河摸虾,上树捉鸟,爬墙逃课,这些事情我通通干的得心应手,却不料今天被一双高跟鞋给了个下马威,实在是愧对我陆家列祖列宗。
“靠!彭奈你这个混蛋!”
我匍匐在地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胸/部因为摔倒时撞到了地面疼得我眼泪摩挲。
看来胸/部太突出也未必是件好事,比如说摔倒时它比其他地方先着地,可偏偏它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抵御能力。
就我痛得龇牙咧嘴时,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沾了些灰尘的鞋,一道黑影笼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