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正雄望着这比自己高出半头的汉子,轻视之心尽去,冷冷道:“在我们的医院容不得你们胡作非为。”说话的同时一脚踢向张长弓的小腹,战术上攻其不备,意图出其不意地击倒对手。
张长弓根本没有闪避,扬起巴掌,一巴掌拍在松本正雄的脑门上,他的招式简单粗暴,松本正雄的这一脚虽然踢中了张长弓,可是并没有给张长弓造成任何的伤害,张长弓的这一巴掌却打得他晕头转向,不等松本正雄反应过来,张长弓已经如同暴怒的雄狮一般冲了上去,双手抓住松本正雄的脑袋,用前额撞击在对方的面门上。
松本正雄头部接连遭到两次重击,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那日本护士察觉身后突生变故,稍一走神,被瞎子拦腰抱起,向上用力一举,护士脑袋在天花板上重重撞了一下,然后瞎子将被他撞晕的护士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地从屁股后拔出针筒,照着那护士挺翘的臀部用力扎了下去,被对方连扎两针之后,这货心中仅存的那点儿怜香惜玉已经烟消云散。
门口打得如火如荼,病房内吴杰却不为所动,他盘膝坐在床上,罗猎上身赤裸,吴杰的双掌抵在他的身后,以自身强大的内力帮助罗猎将体内的毒素源源不断地逼迫出来,一边帮助罗猎逼毒,一边提醒罗猎按照他此前教授的办法调整内息,最大程度地放松,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配合自己导气入流,接纳吴杰的内息,并跟他合力将体内的毒素逼迫出去。
即便是普通人面对外来侵入也会表现出本能的防御,更不用说拥有一定修为的武者,这种本能的反应甚至连自身的意识都无法控制。所以吴杰一开始并不敢将太多的内力导入罗猎体内,因为他担心会引起罗猎本能的防御和排斥,如果生那种状况,反而会对罗猎的身体造成更大的创伤。
以内息逼毒如同用药之道,开始不可过猛,细水长流,等到罗猎完全接纳了帮助,放松了本能的防御,此时方可放手而为。
吴杰叮嘱张长弓守住房门就是担心有人打扰,行功至关键之处也是最为凶险的时候,他和罗猎的内息会融为一体,两人的性命息息相关,此时容不得半点差池,否则不但罗猎会性命不保,连吴杰也会遭遇灭顶之灾。
门外的打斗声不可避免地传入罗猎的耳中,他的内息也因此而产生了一丝波动,耳边传来吴杰沉稳的声音:“外面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无关,凝神静气,抱守元一!”
罗猎经他提醒慌忙摒除脑海中的一切杂念,转瞬之间外面的打斗声离他远去,他仿佛突然进入了一个宁静空旷的世界,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光的人影,两人的经脉宛如一条条光的小河,分布在小河之上,宛如星辰般闪烁得是他们的穴道。
罗猎意识到脑海中出现的两个光的人影就是他和吴杰在意识中形成的影响,能量随着气息的运行一闪一闪的流动着,虽然是刹那,可这幅画面恒久地镌刻在罗猎的内心深处,吴杰在这一瞬间就仿佛已经成为他相识多年的朋友,有一种了解,你并不需要了解他的过去,他的性格,他的感情,甚至不需要知道他的模样,却仍然可以直达内心,相交莫逆。
瞎子站起身来,看到那日本护士咬牙切齿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瞎子飞扑上去,用肉山一样的身躯狠狠压在对方的身上,不得不承认碾压这样一具青春美好且充满弹性的身躯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然而被压者的感受却截然相反。
张长弓屹立房门前方,冷冷望着走廊的尽头,四名警卫闻讯匆匆赶来。
阿诺的眼睛稍稍恢复,他打开消防柜,从中抄起消防斧,红肿的双目盯住飞奔而来的警卫,他要将刚才的那笔帐连本带利找回来。
“全都住手!”闻讯赶来的麻雀厉声喝道,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不久,这里就生了一场暴力冲突。望着倒在地上的松本正雄和那名护士,麻雀马上就意识到这场冲突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平度哲也邀请自己去办公室了解病情真正的用意或许就是为了支开自己。
在道理上吴杰几个人是站不住脚的,虽然他们是罗猎的朋友,在山田医院私自行医,而且痛殴医院的医护人员,他们的举动分明在挑战医院的底线。从院方的观点出,是绝不可听之任之的。
然而吴杰几人的出点显然是为了罗猎的安危,作为朋友他们的做法并无任何错处。闻讯赶来的警卫已经达到十人之多,其中一人怒喝道:“我们已经报警了!”
瞎子冷笑道:“报你娘的警?看不看病是我们的自由,还准备强买强卖不成?”说话之时手腕又加重了力气,被他压制的那名小护士因手臂被他过度拧动而痛得出一声呻吟,瞎子听得内心却是一热,暗忖,这日本娘们叫得还真是诱人。
张长弓守住房门,耳朵倾听着室内的动静,他并不清楚吴杰的治疗已经到了何种程度,现在所能做得就是坚决贯彻执行吴杰的命令,不让任何人打扰正在进行中的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