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对男女笑容灿烂。
谢凡说:“这张合影的背景就是这两块石头,而我今天终于在这石头山上见着了。”谢凡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两块石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夫妻峰。”刘凝波的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给谢凡讲述了夫妻峰的传说。
谢凡听得匪夷所思,“这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吸引了大哥的眼球,大哥当年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连孩子都有了。哥哥是个性情中人,人年轻的时候风流而多情。
“大哥有一本日记,厚厚地记录了他和翠竹之间的爱情,从始至终,可谓荡气回肠了,我放在行李箱里,下山之后就拿给你看。”
钟翠柏在日落西山的时候终于回来,见到屋前的刘凝波和谢凡,她并没有好脸色。她穿了干活的粗布衣裳,碎碎的红色小花映衬出一张汗津津的写满疲惫和愠怒的脸。
刘凝波站起身,有些畏怯地唤了一声:“妈。”
“唔。”钟翠柏并不看她,闷哼了一声,便开门进屋,卸下肩头的箩筐和手臂的水桶。桶里是鲜嫩嫩的茶针,散出青葱馥郁的茶香。
“妈,这是谢凡叔叔。”刘凝波介绍。
钟翠柏从头上摘下竹笠,对着脖子扇风,斜睨了谢凡一眼。谢凡一副书香门第、知书识礼的模样令她心生厌恶,他的斯文衬出了她的粗鄙。
“逸伟呢?没有和你同来吗?”钟翠柏没好气地问刘凝波。
“他还有很多工作,我起先给他挂过电话,告诉过他静安师傅要见他。他说他下了班会叫车到乡下来。”刘凝波轻轻地解释着,目光怯弱地望着钟翠柏,生怕钟翠柏一个不满意便恼了。
“工作那么忙,干嘛还叫他瞎跑?静安师傅怎么突然会叫他来呢?你们今天去白云寺了?”钟翠柏的目光滴溜溜审视着刘凝波,她不太敢正眼瞧谢凡,只能拿余光偷扫这个衣着得体、风度款款的男人。
“唔,是有些事去白云寺请教静安师傅,可是静安师傅说要见妈和逸伟。”刘凝波轻轻地答着,始终毕恭毕敬。她一副窝囊的模样,令谢凡蹙起了眉头。
“见我和逸伟?”钟翠柏挑了挑眉尾。
“嗯。”
“没说什么事吗?”钟翠柏皱了皱眉头,嘴唇抿着,双手抱胸,摆了一副精明的婆婆谱。
刘凝波看了谢凡一眼,便暂时对钟翠柏隐瞒了静安师傅就是翠竹的真相,她道:“没,静安师傅有些话可能要亲自对妈说吧!”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换套干净衣裳,便随你们去见静安。”
“不等逸伟来了一起去吗?”刘凝波问。
钟翠柏不搭腔,兀自进了卧室。不一会儿便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这回穿的是蓝底碎花的粗布麻衣,显得整个人素雅朴实。
“走吧!”钟翠柏淡淡地道,便在前边带路。到了白云寺,忽见寺里尼姑乱作一团,一个个惊恐万状,脚步慌乱地往外跑。刘凝波三人吃了一惊,抓住一个抱头乱窜的小尼姑,刘凝波问道:“师傅,出了什么事?”
“静安师傅被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