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道是。
“你可知任何追兵的身份姓名?”节南再问。
果儿回应,“我们一入村子就被关进了刚才的屋子,不过听毕大师提到领头的六尺大汉是掌管奴营的尉官,叫巴奇,白老头却无人认得。”
眼看就要各奔东西,节南喊住果儿,“并非王九背信弃义,而是果儿姑娘弄错了。”
果儿立回头,“我弄错?”
节南点头,“王九已在平家村等姑娘。”不用全说出来吧?这么聪明的花魁!
果儿果然转得快,恍然之后苦笑,“是我上了今人的当,以为这里是平家村,带着大家自投罗网。”
节南淡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虽然她第一眼就觉有异,第二眼差点脚底抹油,“所以果儿姑娘没有信错人,而且说不准等会儿山路上就撞见了,千万别冤枉了你的知己。”
说罢,节南便走,走得飞快,腾身上墙,落在方才招待她的院子里。
院门外不远,老头和大汉正说话,谁也没想到节南体质特殊,不但迷药对她不起作用,而且艺高人胆大,不逃不怯,竟敢单枪匹马直捣黄龙。
节南瞧瞧他俩,又瞧见厨房虚掩的门缝下闪过影子,不禁露齿一笑,无声推门入内。
正在整理包袱的塌鼻大嘴哑姑娘,见进来一个带兔面具的人,不由大吃一惊,同时一脚踢出半根烧火棍。
节南腾空踢回,而且极快。
哑姑娘却翻滚下地,姿势不好看,但好歹躲开了,还很机灵地撒出一大把面粉,想趁节南挥粉的机会打开门。
“这是你的东西?”节南张开五指,落下一只五彩线编成的燕子穗儿。
哑姑娘回头,又立刻翻衣看看自己腰间。
节南瞧得真切,哑姑娘的腰带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燕子,心知自己没猜错,打起手势,问道,“你是神弓门弟子?”
哑姑娘看节南不但知道手势,又知道自己的身份,连忙打手势问她是谁。
节南拿下面具,“你看呢?”
哑姑娘当然记得自己刚刚给人下过迷药,只是想到她手里有五彩燕,就试探着打手势。
“你既然能问我和柒珍什么关系,难道还不知道答案?”节南郑重递出彩燕,“师父告诉我,他请奴营的门中弟子暗中保护毕鲁班,这名弟子佩戴彩燕,若有一日我见到他,就将这只彩燕交给他。不过师父没说你是姑娘,而我也直到今日才知师父教我手势的用意。”
哑姑娘顿时落泪,没有接穗儿,反而单膝跪地,做出请见的姿势,并打手势告诉节南,她叫彩燕,是柒珍安插在奴营的人,虽然知道门中两番巨变,但因柒珍严令过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擅离职守,所以就一直保护毕鲁班。上回毕鲁班计划出逃,她得知有人泄密,最后关头再次救下毕鲁班。
只是,柒珍在世时,直接向彩燕派下任务,而柒珍死后,彩燕不敢贸然联络门中,孤掌难鸣,近来已察觉巴奇对自己起了疑心,所以这回主动请缨来捉拿逃奴,其实抱着必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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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了,也回来干活了,准备好好恢复常规码字的生活,希望有点存稿,可以给大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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