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说好了不逼她,他却还是没有做到(2 / 2)

低了低头,他也有些说不下去。可是,然然,我却是真的,伤心了。

不管……为什么。

强忍下所有的情绪,他抬起头,眼眶里带着一丝热,一丝猩红,哑声说:“所以我不想否认……我想要,很想,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部都想。只要你说一句,所有的一切我从明天起就可以准备,我只是怕,你不肯。所以然然——然然,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好不好?”

对我,你到底怎么想?

那小女人在听到他上一个尾音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眼眶不可遏制地热了起来,蓄满了泪水,在他说完这句的时候,沉重的一滴就“啪嗒”一下落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哭,这样的莫怀远,扯得她的整颗心脏都撕裂一般的疼,他的决然,他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让她忍不住哭出了

声来。

说完最后那句的时候,莫怀远自己也浑身微微震颤,他也以为自己能隐藏得更好一点,一点压力都不给她的,可还是没做到。他也被他自己压垮了。

狭长的深眸也浮起一丝湿热,莫怀远眼睁睁地看着她哭,终是忍不住,抱过她来。

她在他怀里哭的很大声,深深埋在他颈窝里,浑身颤得厉害,根本停不下来,隐约能听见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莫怀远的心也像是被谁狠狠揪住了一样撕扯般的疼,逼了她,也逼了自己,谁也不好受。

丢下满桌一动没有动的食物,他把她抱起来走去卧室,卧室里,安然依旧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莫怀远想哄,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俯首下去吻掉她的泪水,却吻不尽,她这个样子让他整个左胸腔都疼成了一片。

也许就是虚惊一场,没错,可他不过是想要个态度而已,可他要不到,她也不给。

莫怀远不是不怕的,她如果真说不愿,他该怎么办?

也许到时候后悔透顶也没办法收回自己说的这些话,说开了,他就会彻底失去她了。

是他真的没有忍住,心里那么强烈的愿望,忍不住。

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煎好的,整个客厅基本上都是苦味儿了,莫怀远去端的时候,不知那个砂锅可以烫成那样,溅出来的高温药汁,直接将手心烫掉了一层皮,当即那个水泡就可怕地泛起来了,他眼睛微红,没有理会,拿过了一块桌布握着砂锅的把手,端下来,盛到别的器皿里放凉。

卧室里,那个小女人还在哭,从泣不成声到连续不断的啜泣,她身子依旧在抖,情绪依旧很激动。

“药好了,我去放点儿糖,先喝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沙哑中有一点发颤,附身下去,哑声问了她一句。

她没回应,他就自己去放,记得那个老中医说过不要放很多,会破坏药性,可就这种苦劲儿,放那么一点点糖,犹如杯水车薪。

闻着就令人作呕。

莫怀远仰头望了望天花板,走进去,脸色和嗓音一样温柔,低低叫她一声:“然然。”

那苦涩的药汁,端了过来。

她还是没有半点要主动接过来的意愿,他抿唇,顿了顿,单膝跪在床.上坐下来,搂过她亲自喂给她,她哽咽着喝了一小口,脸顿时像包子一样狠狠皱了起来,别过了脸,险些被药的苦劲儿又给弄哭了,眼泪又热热地淌了下来。

莫怀远低头看着她,心里的疼从刚刚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他脸色阴郁铁青,看着她,拿过碗来要自己喝一口喂给她,安然察觉了他的举动,啜泣着一手推了过去,哽咽的嗓音发着抖:“莫怀远那是妇.科药!”

汤水洒出来一些,弄脏了一点床单,他阴郁着脸色没在意,硬是灌了一大口,抱过她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从舌尖开始蔓延的苦涩,苦得人生生一个激灵,她呜咽着挣扎,莫怀远死死扣住她,大力地按住她的后脑封得死死得一滴都没有流下,这味道,苦涩就像他爱她的过程一样,一直顺着舌根痛到心里去。他知道这药对她不好,可是她要,他没有办法。

一个大男人咽几口妇科药会有什么后果,不知道,可是她咽不下,他就只有这样。

莫怀远力道大得吓人,凶狠地弄疼了她,他的心里也早就痛得没了知觉。

怀里的人儿还在哭,唇被他死死堵着,被呛到之后只能吞咽下去,莫怀远紧紧抱着挣扎呜咽的她,像两个纠缠不清只能彼此伤害的兽,一直到她颤抖着把药吞完,他的吻,强势地混着不知道是谁的咸涩泪水抵进来,滚烫一片,绝望地与她纠缠,直到彼此口中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的骨骼都在微微发颤。

一口再接着一口,直到那样喝完,彻底苦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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