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爱清小声抱怨：“回娘家，又没吃上饭…”

时间已经超过12点，曹爱霞干脆把姐姐一家人带回自己家，快速地烧了一些吃的。幸好是过年，吃食都是现成的。东苏村离乾西比安溪镇上要近，安达和安透饿的很了，曹爱清也没多拒绝。

曹爱霞见人吃她准备的吃食，心情就会特别好，冲淡了一点邓凤飞带来的不快，说：“小达升初中了是吧，成绩还是和小学里一样好？”

安达没答话，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对于自己不爱说话的儿子，曹爱清接过话去：“一般般吧，也就是年级第三，前面还排了两个呢！”

“那也很厉害了！不过初中是要排成绩的？”

“可不是，还要公布呢。小达，那叫什么典礼是不，还给发奖状？”曹爱清的语气骄傲。

安达点点头，说了一句：“凉凉跳级了。”

“对，凉凉跳级你不是早知道了么？”曹爱清说，“凉凉还跟得上课吗，一个年级的课没上呢！”

“还是双百分，没什么大变化啦。”曹爱霞语气淡淡。

苏凉：“……”

怎么感觉这两个母亲都这么有爱，明明一副骄傲得要死的样子吧，偏偏脸上还要装很平淡的神情，以示不过如此而已。

不过过年这样才算是正常的吧，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自己孩子和一年里的事。什么拼命的搭关系和磨柴刀都是过年应该摒除的节目。

接下来的曹爱清却开口说道：“说起来凉凉干爹我还从来没见过呢，抛梁那天没碰上，真可惜。他们过年来拜年吗，是哪一天？”

说到韩旭的话题让苏沧和曹爱霞两夫妇一惊一乍，都快成条件反射了。曹爱霞笑着说：“韩大哥抛梁那天来的不早，刚巧你们都回去了。过年会来，不过没说好具体是哪天。”

在曹爱霞的想法里，他们家已经占了韩旭很多便宜了，却没什么好偿还的。如今再占，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的。

曹爱清不动声色地撇撇嘴，转移目标，问：“凉凉，你干爹是不是经常来家里吃饭啊？”

“不常来，干爹很忙哒！”苏凉巧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她也不算说谎，韩旭确实很忙，但冲着曹爱霞的厨艺，以及给韩夷光准备的吃食，他基本维持着一周过来一趟的频率。一周一趟，不算经常吧？

曹爱清笑，很像是曹爱霞，“凉凉，姨妈问你，上次的贵宾卡还有吗，姨妈有亲戚很想要。”

“很想”两个字上着重着音，苏凉想起来，曹爱清以前就会来套自己话。苏沧在广西，熏制茉莉花茶的时候偶尔也会把那边的桂圆荔枝熏干带回来。曹爱霞给她姐送过，吃完之后曹爱清大概是还想要，没有明着跟曹爱霞讲，而是从苏凉这头下手。

“凉凉，你爸爸从南方带回来的桂圆干还有吗，上次吃过很好吃！”曹爱清无意中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会的苏凉才几岁，她傻乎乎地回答：“有啊，我家还有很多呢！”

先为以前的自己默哀三分钟，回到家的苏凉跟曹爱霞讲了这件事，曹爱霞后来是亲自送到曹爱清家的。

苏凉装似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有是有，不过需要先往里面充钱，才可以激活使用。”

“充钱，充多少？”

“好像是一千还是两千，还是三千来着，我不记得了。”毫无心理压力地睁眼说瞎话。

得到回答的果然曹爱清放弃了，充进去的钱只有在凉鱼超市里才能使用，这么多钱得用多久，算上折扣都可以抵利息了。

曹爱清也是个精明的，至少比她妹妹要精明。她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谈论起怎么帮曹箐，帮多少层度的事情上。

总算是大哥的女儿，那模样是有目共睹，压根没出现过置之不理的选项。曹爱霞心里是气曹箐的，抱着要害他们家凉凉的心思。半年过去，看着曹箐的惨样，于心不忍是主要的心理活动。

经过商议，曹箐的治疗费用四家和曹钟行家各出一半，要求是曹箐要得到妥善的医治。至于四家之间的费用怎么出，曹爱霞和曹福人出大头，曹钟敏还摸着头傻笑：“哈哈，谁让爱霞家有条件！”

如此的结果还是让邓凤飞觉得不满，才一半，比她预想中少多了。她忍耐了许久，又从别人的嘴里听见了其他办法，心生一计。

这么轻易的得到，注定会后患无穷。苏凉在他们决定的时候隐隐有了预感。正如同苏沧很随便送出去的超市贵宾卡一样，姑姑们回门时均或婉转或直接地问苏沧要了，得到拒绝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

以及元宵夜里，特意上门来的程绍景，提着大包小包，脸上的笑甜的能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