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去干什么?”
就在秦潇计风风火火要出门的时候,只听得身后爆喝声起,吓得一大跳,转过头来,只见秦鸠全面红气紫恶狠狠地看着他,顿时也痿了,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道:“黑衣堂有几个同学说我是个暴发户,拿不出世家的收藏品来,所以我想……我想……”
收藏品?单单一个名字就把秦鸠全的心脏直接捏成了一团软肉,定睛一看,只见那小子手里拿了一块小孩巴掌大的琥珀色的东西。
“那可是咱家的家传之宝,汉朝时期出土的琥珀啊!”秦鸠全一口气差点没提得上来,剧烈地咳了起来,手指不停在半空拼命地点着秦潇计那满脸不爽的脑袋,“你个畜生,小畜生啊!你怎么就能这么败家啊?那东西可是咱家的祖宗拼了几十条人命才从匈奴人手里抢回来的啊!你怎么能这么败家拿这东西去炫耀啊?”
“切!”秦潇计白眼一翻,鼓瞪了秦鸠全一眼,“这有什么?大长老他孙子那家里还有我们的大秦始皇帝陛下赏赐的陶俑呢!他们家可没觉得有多名贵,有事没事还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参观来着。”
“那能比吗?”秦鸠全气得浑身哆嗦,“人家可是主家之下第一大世家,历经两千多年而不衰,家里边没几个古董可能吗?咱们家历史也不短,但起起落落根本没人家那一只都是豪门世家的底蕴!那陶俑看着珍贵,在人家看来,那就是个摆设,当然能给你们看了。可这琥珀是咱家的命根子,没了他,咱家那是一点货真价实的东西也拿不出来啊!”
“行了,爷爷就是烦,不就是一块巴掌大的东西吗?拿出去就拿出去呗!大不了小心一点就是了!”秦潇计明显没把秦鸠全的话当成一回事,抱着后脑勺转身就要离开。
秦鸠全看着那被他用手捏着的琥珀,里面一只蚊子似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似乎只要被这小子手一滑就能扯开一条缝爬出来,一颗布满皱纹的心脏是一个劲地跳。
“你小子还要往外边去是吗?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杀了你?”
“咚”一声响,秦鸠全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壶,猛地摔在地上,成了个粉碎碎片,“嗖嗖”几声,飞射砸中了秦潇计的小腿。
从小娇生惯养的秦潇计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而且这声音传来的中间还夹着那么一丝真正的杀气,愣是把他吓了一大跳,嘴巴一张,“哇”的一大声响,直接哭了出来。
“死老头子,你干什么呢?”
秦莺翠这下可是疼到她的心头了,本来吧,她也不反对秦鸠全教训秦潇计。毕竟,有些时候秦潇计做得实在过分,就像刚才那一推,她嘴上没说,心里边其实挺恨的。只不过她的思想一致停留在秦潇计还是两三岁的时候,秦鸠全当成宝贝看的时间里,这些年也猜不透秦鸠全的想法,便也没好说什么。
秦鸠全掷地有声的这一扔,愣是冲出了那么一丝杀气,连秦莺翠都感觉得出来,赶紧跑到秦潇计身前,挡了住。
“快跑、快跑,拿着就拿着了,一定要好好的带回来。”秦莺翠这一时刻倒是挺聪明,不顾秦鸠全的杀意,转身推搡着扯开了破锣嗓子直哭哭声极其难听的秦潇计,不等秦鸠全反应过来,却是把秦潇计推到了屋子外边,然后拉住房门把手猛地一关……
“嘭”
杀气顿时被关在了屋子里边,半分一点也没放得出来,只传来阵阵的吵骂声。
“死老头子,你当真不要命了?咱家就那么一个孙子,你儿子和你儿媳妇不能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潇计要是死了,他们不跟你拼命才怪?到时候这个家你也别要了,直接跳河去得了。”
“老婆子你知道个屁!那小子就是被你们惯着才惯成这样!要不是你们整天有了什么事情就到外边替他顶罪,他也不会这么嚣张。”
“现在说我了?你当初是怎么教育他的?小时候我说上两句你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我吃了,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引导,只是扯开了你那嗓子直嚷嚷,把他吓得差点成结巴……”
屋内一通吵骂从屋子里传出来之后又飘得远远的,把隔壁邻居的几位长老和家人全吵了出来,伸着脖子往这小院里边看,都在四下里打听到底怎么了。
再说那始作俑者秦潇计,却是擦干净了眼泪,“嘿嘿”一声奸笑,转身从人群里挤出来,找到正站在小溪边说话的几个同龄小孩,炫耀似的拿着琥珀在半空摆动了一圈,嚣张地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家的宝贝怎么样?”
秦天龙正在和大长老说着话,耳朵却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外边的动静,猛听得这声音,眼睛一眯,嘴角咧出一道邪邪的笑容,心道:这下看你还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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