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没有白活。

他成功了！

“徐波。”看了片刻之后，费家主抬手给负责隔离室监管的人员打了一个手势。

那人点了一下头，将单面雾化玻璃调成透明，让徐波也能见到费家主。

“博士。”徐波看向费家主的眼神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尊敬。

“现在感觉怎么样？”费家主看着徐波问道。

“很好。”徐波顿了一下说道：“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好像很多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都茅塞顿开了。”

“很好。”费家主点了点头，嘴角上扬着，果然，这才是他想要的。

“博士，实验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如今的数据可以作为实验研究的基础么？”徐波更关心实验的事情。

“已经进行到实践地步了。”费家主说道：“病毒源带到了Z市六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真的太好了。”徐波的双眼亮晶晶的说道。

“只是……”顿了一下费家主说道：“这个计划还是太过冒险。”

“一切都是值得的。”徐波肯定道。

他现在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但是他知道，原本愚昧无知的自己已经彻底远去了，随着这一次疫情死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他。

“……”费家主没有接话，看着徐波的双眼，他越清楚当初那个人为什么没有选择自己的原因了。

就如同他绝对不会选择徐波继承实验室一样。

疯子，不用太多。

一个，足够了。

深呼吸一下，费家主说道：“你再好好适应调整一下自己。”

“好的。”徐波点了点头。

“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按铃。”费家主说道：“其他的事情等你的状况彻底稳定了再谈也不迟。”

“嗯。”徐波目送费家主离开，见透明的玻璃再度变成模糊的雾化玻璃之后才收回目光。

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好好思索曾经想过的问题，那些所有困扰他的事情在这一刻都迎刃而解了。

低下头，徐波看着自己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捏了捏拳头，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着。

这感觉，真痛快。

费家主没有径直离开，而是又看了一遍徐波的各项监测数据，又叮嘱了一下监测的研究人员之后才离开了这个隔离区域。

不远不近，一个身着白色研究服的男人用手提了一下面上的白色口罩，一双眼睛看向费家主的背影微微眯了起来，眼神深沉，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将身上的白色研究服脱掉。费家主离开了实验室，保护费家主离开的人依然是他信任的老鹰。

下了船之后，费家主在港口换乘了一辆灰色的私家车。

“接下来去哪里？”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老鹰从后视镜看向费家主问道。

“伊宅。”费家主的表情未变，眼神却是沉了沉。有些事情，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