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出城门去看看。”宁洛说着,似乎也有些急,就顺手拉着涟俏的手要走。
一旁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喝彩声,而涟俏愣了,宁洛这才缓过神来急急松开了她的手,根本就无视周围添乱的人,眸子里掠过丝丝难藏的慌乱,却还硬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道:“走吧,这线是在无尽溪上面,如果没有出现,极有可能是另一个空间的路。”
说罢便快步走开了,而众人一下子沉默了,都盯着涟俏看。
涟俏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其妙,扫了众人一眼,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是沉默,良久,司徒忍才开了口,道:“没什么意思,走吧。”说罢便追着宁洛而去了。
“可能他……冲动了……”烈焰咧了咧嘴,也走了。
“俏俏,你可别怪我没早提醒你,宁洛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魅離说着,也走了。
苦哭和肖笑相视一眼,急急跟了上去,不发表任何意见。
“呵呵,男人的一种手腕也不一定。”楚隐笑了笑,也转身就走。
无情懒懒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了涟俏一眼,道:“俏俏姐姐,走吧。”
“哦。”涟俏这才点了点头,伸手要去牵无情。
谁知无情手一躲,跑得比谁都快。
涟俏紧锁着眉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我警告,“也不过第一次见,不能冲动!”
还伸出魔塔里,若是真有意思,以后有的是时间,她还是矜持点好吧,魅離也提醒过了,宁洛真有很多手段的。
这恋爱,比的就是谁先沦陷,她可得坚持住!
人都远去了,却是大意地将林夕交给了洛水姬。
一条条血色的魔绳,已经缠满了洛水姬的后背,林夕儿还是一脸安睡的样子,只是苍白的唇畔却流落出了难掩的冷笑。
血色魔绳一点一滴地往洛水姬前面缠绕而来了,犹如藤蔓一般,不一会儿便将她整个人都捆了起来。
骤然,这魔绳就这么瞬间嵌扣入洛水姬血肉里,洛水姬骤然睁眼,只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身的血气,但凡魔绳所遍及几处都不停地翻涌而上,仿佛就是被这魔绳吸食了去一样。
她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双眸挣得老大,那精致的脸瞬间苍白。
夕儿舔了舔唇畔的血迹,冷眸一沉,双臂一挣,就这么破了涟俏的印界,若非重伤在身,涟俏如何困的住她?
“林夕!”
涟俏一下子便察觉了,走在众人背后,冷不防转身,而林夕早就落在她面前了,从残了的一手的空衣袖里伸出了一只血手来,紧紧掐住了涟俏的一臂,而另一手,瘦骨嶙峋的手抓却是死死地抓住了涟俏的另一臂。
这么多回了,她自然知晓这女子的护身符是那把青铜匕首,没了手,她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大的本事!
骤然,一道道凌厉的白纸软剑直直朝这边飞射而来,七魔七煞随即飞身而来,将林夕团团困住了。
只是,林夕竟是以涟俏为替身挡住了宁洛的的白纸软剑,宁洛急急收手,却还是来不及,两百凌厉的软剑就这么直直刺入了涟俏双臂,本就快被林夕扯断了,这么一来更是没了丝毫挣扎的气力了。
“宁洛,我恨你!”涟俏想都没想,吃疼地脱口而出。
宁洛至始至终都紧锁着那俊朗的眉头,丝毫没有心情再同涟俏开玩笑了,厉声对林夕道:“放了她,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如果说他有过任何一丝完全自私的想法,或许就只这么一次吧,也就这么一次机会吧。
“白素的命,凌司夜断我一臂,这笔帐我要白素来还!”林夕冷冷说到。
“你休想!”终究是宁洛第一个脱口而出,随和齐声的才是七魔七煞。
“孩子,你想太多了!”涟俏冷笑了起来,厉呵一声起,腰间那林夕根本不敢触碰的青铜匕首竟是应声飞起,根本没有丝毫迟疑,直直朝林夕腹中刺入。
难得有这机会,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林夕这般大意,离她这么近,正要是面对面,否则她怎么可能乖乖地被她止住双臂这么久!
同周围所有人一样,林夕根本就没有想到涟俏留了这么一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缓缓低下头看向那直入自己腹部的青铜匕首。
怎么会这样!
手没有放开涟俏,只是,从这腹部的伤口开始,血肉之躯却在不断消失着,中腹中朝四周。
一点一滴,就这么消失,最后连刺入涟俏肩上的手都消失不见了,只留地方一股浓得发黑的血水。
谁都没有缓过神来,独独宁洛,盯着这摊死水看,眉头不曾松开,怎么可能,她是血影直系的血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涟俏杀了?
“匕首……”涟俏亦是惊了,师父交待过的,这匕首能保她的命而已,怎么竟能杀了林夕?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