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是你……搞的鬼…你…你……”烛庸刀刀闻声,语气急促,话也说不利索。
“怎么?心疼了么?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傻子,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名头被旅夜抢去不说,还为这老巫婆做这些蠢事!”
“呵呵呵……”烛庸刀刀突地笑出了声。
“居然还能笑出来……哼……”鱼七锦阴沉着脸,缓缓凑到烛庸刀刀耳朵旁,轻轻地说道,“小女子再告诉你……其实…旅夜那个贱命女儿,也是我杀的……哈哈哈……”
“……”烛庸刀刀闻言,双眼猛地透出怒火来,就连嘴唇都开始颤抖。
“噢…我差点忘了,这个贱女人,好像是你跟旅夜的贱种呢……怎么…知道是谁杀的,是不是想找我报仇?你的仇恨呢?快让我见识见识?!我还从没见过天下第一铸剑师烛庸刀刀出手过呢?”
鱼七锦对烛庸刀刀的激动反应十分满意,于是她面带笑意地旋转了数个圆周,装作委屈不已,仿佛是带着自责一般的口气,道:
“你看…我又忘了,你连动都动不了,怎么出手呢,哈哈哈……”
“为何……为何…你要这么对旅夜……”烛庸刀刀全身已是麻痹无力,喘着气道。
“为何?”鱼七锦一副怒容,脚下力,踩得烛庸刀刀脸面几乎要变形,这才觉得是出了口恶气,“就凭你们这帮小人害了教主,杀了我们那么多的族人!”
“魔教……魔教不该杀么……”烛庸刀刀周身突地窜出无数突出于皮肤之上的纹路,整个身子逐渐变得紫红,“残害中原百姓的火凰教,理当诛之……”
“呵!~残害?!你可真是被骗得可怜,旅夜一定没告诉你‘雾阵’的真貌吧?!”鱼七锦凑近烛庸刀刀,捉起他脑后银,将那垂下的脑袋提至面前,眼透凶光又突地嗤笑道,
“‘雾阵’就是血仙罗!你的大善人旅夜作弄出来的‘雾阵’就是饲养这异畜的牢笼!你知道他们在这里头……杀了多少生灵了么?就是把你们都杀了都不够抵偿我们族人……”
“胡…说……”烛庸刀刀变得紫红的身体,此时泄出一团真气,身下鲜血流如河水。
就听从那血泊之中的烛庸刀刀口中,传出一声叫喝:“舍…身…化劲……”
鱼七锦突地一愣,这才明白过来,烛庸刀刀借着银针封穴,使出了玉石俱焚的“舍生化劲”。
江湖门派各有所长,各自的兵器武功修行方法不同,成效不一,但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企望达到真元两气内外合一的境界,但凡修习内功,只要达到元气养内之时,体内便开始不断累积元气,所有外聚的真气,无论如何变化,本源都是习武之人内在元气。
真元两气相辅相生,相生相成,浑身气劲亦才能源源不断,可这“舍生化劲”,却不是生生不息的招式,而是在短时间内,抽空体内元气,虽能使人武功威力大涨,却是要以性命为代价,是故,这招法早已作为一种禁术渐渐失传。
“想要同归于尽?”鱼七锦眉头皱起,抱住怀中玲珑葬魂,背过身挡住转瞬之间,朝她涌来的气浪。
机关内室里猛地传出一股劲力,不一会原本飞速转动的大大小小齿轮,几乎都被崩坏。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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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华亭]
砰!~~~,从里华亭正中四座围合的楼阁处,传来一声巨响。
跟在鬼脸人身后的伤七缓缓拔出佩剑“五方单符”,没走几步他便停在一处观望眼前的鬼脸人,此时他们正处在里华亭内一条旧街之内,这条旧街不似里华亭内其他几条充斥着粉雾烟尘,不仅如此,连那些坦胸露乳的**与尸化人奴的影子也未见一个。
巨响过后,鬼脸人寻看着声源来处,朝着身旁的季宣与浦和两人吩咐道:
“你们…速去看看生了什么!”
“是!离先生!”季宣点头,不迟疑当先赶去。
“得嘞!”浦和前脚要走,忽又停住,问道,“离先生不去瞧瞧么?咱们不就是要去那看看的么?你却不去?”他指着里华亭内那四座围合的楼阁之下,从那巨大圆坑之中不断涌出的浓烟粉尘,再道,
“他娘的,鱼长老不会是趁我们都不在,先把宝藏弄出来了吧?我带来那几千个弟子还在外头守着呢,打起来,老子多吃亏!不成不成!我去叫他们进来!好壮壮我这威风!”
浦和没走几步,就现他们来时的路上,这条旧街道中最靠近入口的一段,在他面前旋转了个方位,转眼之间已被粉雾烟尘笼罩在内的几座楼阁取而代之。
这些楼阁分布在街道两旁,除了色泽昏暗,似乎与之前旧街道两旁的楼阁并没有什么不同;而在粉雾内的楼阁中,尽是些酒肉池林一般的yn秽画面。突如其来的这一改变,仿佛是从一旁的街道剪了一段过来,将刚刚移动消失的旧街道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