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明显的话语要是阮名扬再听不出来,就不是男人了,他心下一怒,脸色一变,忽然将香兰推开,“夫人请自重!”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在香兰的计划中,接下来应该是郎情妾意,共度春宵,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可是事情急转直下,阮名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居然这样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恶狠狠地看着阮名扬离去的背影,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香兰到底是极有心机的女子,心知像阮名扬这样的男人,不可急于一时,还需另想别的办法!
这件事,阮名扬也不敢告诉唐一鸣,他还是明白,枕头风他哪里吹得过香兰?万一香兰倒打一耙,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不过从那以后,他就找各种借口很少再来唐府了。
香兰却不死心,心知这种事情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捅破那曾窗户纸,顺利完成第一次,她决定改变战术!
阮名扬虽然来得少了,可是有顶头上司唐一鸣的吩咐,他也只得勉强应付几次。
后来只要阮名扬来府中,香兰就打扮得清新素雅,仿佛那件撩拨事件从未发生过一样,对阮名扬再无以前的轻薄浮浪言语,一副完完全全良家女子的正派之举,甚至给阮名扬道歉,说那天是喝多了,还请他不要介意!
阮名扬是个心胸开阔的男子,哪里会为难一个小女人?很快就接受了香兰的道歉,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他也渐渐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对香兰也没有了以前的戒心,谁知道,他是忘了,香兰没忘呢?
香兰看时机差不多了,也忍不住了,就决定出击,向唐一鸣诉苦,说房里少个大衣柜,前些日子在一家店看上了,想要买回来!
小事一桩,唐一鸣当即答应了,自然而然想到了阮名扬,这种事情让他去办就好了!
第二天,阮名扬奉唐一鸣之命买了衣柜,搬到府中,阮名扬是准备放在香兰院中就走的,可是被香兰叫住了,“阮公子,我这院子里又没有男人,就只有伺候的两个小丫头,你放在这里,谁有这力气搬进来呢?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搬进来吧!”
见阮名扬犹豫,香兰扑哧一笑,“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阮名扬只好低着头把大衣柜搬到她房中,香兰递上来一杯茶,“阮公子喝杯水吧!”
阮名扬一大早就被唐一鸣指挥去集市买衣柜,跑了一上午,口干舌燥,也确实渴了,接过来一饮而尽!
“多谢夫人的茶水,我告辞了!”阮名扬正欲转身,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匆忙稳住身子,心知不好,狐疑地看着香兰,怒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香兰得逞一笑,看你今天从不从了我?她温柔地伸手扶住他,带着糯软的声音,答非所问道:“你没事吧?”酥软无骨的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专朝敏感的地方下手,刺激他,就准备解他的腰带,不信他不上钩!
阮名扬极力忍住的冲动,知道上当了,用力一把推开她,怒道:“滚开,你这个践人!”正准备快步离开,又是一阵头晕,差点摔倒!
香兰看到他强健的身体,哪里忍得住?她飞快地脱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红色肚兜,胸口雪白肌肤几乎一览无余,柔媚*道:“想必你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今日何不一试?”
阮名扬暴怒,一股股身体的冲动往上涌,竭力控制住,今天要是让她得逞了,他这辈子就算毁了,正欲快速离开,可是被从地上爬起来的香兰一把抱住,威胁道:“你若不从了我,我就告诉唐一鸣,说你欺负我,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何况外面的门已经锁了,你根本出不去了!”
阮名扬的*和理智在疯狂地打架,恶狠狠道:“我虽然位卑人轻,却还知道天理人伦,你一个有夫之妇,居然如此无耻,我今天就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得逞!”
香兰的脸狠狠抽搐了几下,不成功,则成仁,阮名扬毕竟是唐一鸣的属下,若是以后为了讨好唐一鸣,将这件事说出去怎么办?既然到了这种程度,他还不上道,那便怪不得自己了,一条计策便水到渠成!
见阮名扬一抬脚,身子一摇晃,几欲摔倒在地,她猛地上前抱住他,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唐府并不大,声音很快就传了出去,就聚集不少人,外面脚步声响起,门也不知道怎么就开了,大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香兰被阮名扬压在身下,衣衫不整,发髻凌乱,香腮红面,正在拼命地踢打阮名扬!
安梦瑶忙吩咐几人上前将阮名扬拉开,看向阮名扬,目光迷离,胸前被抓了几道血痕,眼睛冲血。
香兰恶人先告状,哭诉阮名扬借搬衣柜的机会趁机猥亵她,言语轻薄,被她严词拒绝之后,居然怒羞成怒,兽性大发,她拼死反抗,正准备以死殉节,咬舌自尽,一副桢洁烈女的模样!
这时候,阮名扬百口莫辩,他的头一直很晕,头昏眼花,看眼前都是模糊不清的,只听到四周都是责骂声。
早有人禀报了唐一鸣,唐一鸣匆匆赶回来,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当场狠狠打了阮名扬两个耳光,骂他不知廉耻,枉费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提拔他,重用他,不知感恩图报就算了,反而惦记上了自己的妾室,孰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命人将阮名扬抓入县衙!
没过多久,以淫邪罪判了死罪,上报给京兆府,等待审核,只要通过,事情就再无更改,阮名扬必死无疑!
香兰想到此,缓缓站起身,看向窗外,阮名扬死了,真是太可惜,不过她还是很清楚,阮名扬无权无势,养不起她,若是纯粹跟了阮名扬,也是她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