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洁也盯着那个墙壁,我敢肯定她也看到了什么”杜洋继续说,“她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刀,她要刺我。出于自卫,我伤了她的手腕,血液从她的手腕里出现,我反而觉得很刺激,很舒服。”
我听得很不舒服。
“我居然向着她的手臂刺去,把她的手臂斩了下来。”
我更不舒服了。
“这地方就是会让人难受,灯光,气氛,都容易让人心里最阴暗的角落发芽,恰巧这个时候女杀人魔追了过来,我就不受控制的拿着萌洁的手臂跑了,而把萌洁丢在了后面。”
杜洋顿了顿,“之后我一直在逃避这段真相,而是以为是那个女人杀了她,甚至以为你害了她。”
“我也想杀你。”杜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后背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可是刚才的光,那光,让我清醒了。”杜洋说,“那光让我看到了你身上的衣服,是齐锋利用命换来的,我仿佛看到光的后面是萌洁,她对我说,我原谅你了。”
我冲他微笑,然后我们俩的目光都转向哭泣的女人。
哭泣的女人居然不再哭泣,她站了起来,然后所有的鬼魂就站在她的后面。
她们一起指着那扇发光的木门,那发光的木门打开了。
现在,该回去了。
我和杜洋踏入了那扇木门,木门外面的世界是一片灯光和黑暗。
是酒吧,我和杜洋回头一看,那木门居然是男洗手间的门,我们就像是从那个洗手间的门里出来的,别人看来,就是刚上了一趟洗手间。
当然,这个酒吧就是昨天我和杜洋喝多了碰到那个女人的酒吧。
酒吧里没人关注我们,即使我的身上有伤,杜洋全身还是血池浸泡过的血污,他们可能以为那是红酒,谁知道呢?反正他们没有人注意我们我们也没人注意他们,我们就这样被人忽视着也忽视着别人。
后来我和杜洋分别打车回了家,我把上衣留了起来,裤子和内裤扔掉了,在我洗干净一身的血水之后,我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除了那件齐锋利的衣服之外,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后来我也和杜洋一起去酒吧喝酒,可是我们也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