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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找到殷鸽的时候殷鸽已经不疯了，她住了三年的精神病院，不过现在好了，已经上班了，她在一个商场柜台卖化妆品，反正是不当护士了。殷鸽是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成欢的，一个有钱的中年陌生男人突然请自己吃饭，殷鸽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了。

吃过饭，成欢提出用金钱做交换，希望可以了解到殷鸽知道的五年前的一切。

“那个死了的孩子吗？”殷鸽低下了头，“那时候真的把我吓疯了，我进了精神病院，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孩子在我手里变成黑色的纸，我实在受不了了。”殷鸽停了停，好久没有说话，然后突然说：“后来任医生找过我，他告诉我，其实没什么，那种事情叫做纸降。”

成欢好不容易找到了任东来的家门，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白天，殷鸽告诉成欢，任东来在她发疯了之后去找过她，告诉她别害怕，那个死掉的婴儿的死因是纸降，是有人对孩子下了降头。所谓的纸降，就是用一个黑色的纸或者纸壳写上产妇的生辰八字，然后用某种仪式下降头，使得产妇生出来的孩子变成一个纸人，遇见水就变回原形，而婴儿其实在下降头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而且成欢告诉殷鸽，纸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殷鸽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才心病复原的。

任东来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么他甚至很有可能参与这件事，现在的关键是任东来。

任东来给成欢开门的时候，面无表情，然后等成欢进门，就用手示意成欢坐在沙发上，自己居然要回到屋子里。

成欢说：“任东来，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我去找过殷鸽了，她说你知道纸降的事情，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东来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看成欢，也没有说话，外面很热，可是屋子里很冷，什么声音也没有。

非常安静，吊灯的光不亮，颜色偏冷，任东来的影子被灯光照在地板上，另外一个影子就在任东来的影子旁。

那个影子很小，是一个婴儿的感觉，影子没有主人，只是一个影子，一直爬向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