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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叶丽和罗楷文离去后，陶酒酒松了一口气。这个在叶洪涛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厉害姐姐果然厉害，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啊。听她话里话外，对“门当户对”这种传统的老概念很是注重，之前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态度是冷冷淡淡的；后来得之自己是陶海阳的女儿，立马就换了笑脸——有句话说变脸比翻书还快，用来形容叶丽最恰当不过。

陶酒酒不知道，当她站在原地想着叶丽的时候，已经坐在汽车上的叶丽也在和丈夫罗楷文谈论陶酒酒。

“洪涛向来就是眼高过顶，交过的女朋友个个性感妩媚，什么时候换了口味，看上这样一个小孩子？”

“也许正是因为以前相处的对象都是那种类型，所以他现在才会喜欢看上去天真纯洁的陶小姐。”罗楷文回应道。

“太普通了点。长相可以用化妆来弥补，气质可以培养，但她的学历……”叶丽摇了摇头，满心觉得陶酒酒这样平凡的小女生配不上自己喝过洋墨水的弟弟，“她那大学，连全国前二十都没进吧？”

“只要洪涛喜欢就好。”罗楷文以简明扼要的一句话结束这个话题。他比叶丽更了解陶酒酒，在江婉儿的形容中，陶酒酒是一个善解人意、热心肠的好女孩，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富家千金的出身而看不起旁人。

身为寒门子弟的罗楷文，打心眼里更为欣赏可以平易敬人的富家千金，比如江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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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我是不是很丑？”陶酒酒认真地仰起脸问叶洪涛，“如果你今晚带过来的女朋友是温芷倩……”

“没有如果。”叶洪涛打断陶酒酒的话，捧着她的脸，郑重地宣布，“在我的眼中，你是独一无二的陶酒酒。你的眼睛、你的眉毛、你的鼻子……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取代。当然，你比人家的更好。那个脑袋长在胸部的温芷倩，她凭什么跟你比？”

“噗……”陶酒酒被叶洪涛说话时的表情逗笑，过了一会儿后，又收敛起笑容，大着胆子问出困扰她好几天的问题，“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你问吧。”叶洪涛见陶酒酒神色凝重，倒也好笑，“你看你现在的表情，法院里的审判员审案子，也没你这么专业的。”

陶酒酒目光灼灼地将叶洪涛望着，字斟句酌地问道：“在你的心里面，你爱我多一些，还是爱慕婍婍多一些？”

这个问题，从他们确认恋爱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想问了。陶酒酒知道，她不该跟一个远在世界另一端的情敌计较，也知道问这个问题是愚蠢的，但她就是想要知道，究竟谁才是叶洪涛的最爱。尤其是在今晚，看着叶丽对自己如此漫不经心，使她更急于确认自己在叶洪涛心目中的地位。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空气中徒然传来寒意，令陶酒酒觉得冷。叶洪涛没有出声回答，他在沉思。

叶洪涛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慕婍婍。都说女人念旧，常常无法忘记被自己爱过又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旧情人；但男人何尝不是一样？在叶洪涛的回忆里，慕婍婍永远是他第一次倾心爱过的女人，是他最纯洁的初恋，而初恋，往往是最难忘的。

良久，叶洪涛缓缓开口：“婍婍对我来说，是过去式，她拥有的，是我的过去，而且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而你，是我真正想要牵手共度人生的那一个人，酒酒你拥有的，是我的现在和将来。”

叶洪涛给出的答案看似将她摆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却仍然是避重就轻，没有从她所问的角度做一个明确的回答。显然，那个慕婍婍在叶洪涛的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陶酒酒也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要介意，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但爱情就是这么自私，是一条只容得下两个人的狭窄小路，即使只是多了一个影子，那都会显得太过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