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突骑施人的婊子
第453章突骑施人的婊子
永宁三年三月初三日,春风和煦,中华皇帝张瑄再次御驾西征。
是日,皇帝册封郭子仪为行军兵马大总管兼三军巡抚使,领飞虎军。田可馨为三军行营军师将军、参赞军机。册封南霁云为神策军大总管、雷万春为副总管,居为中军,册封李嗣业为神武军大总管,居为右军。册封张巡为三军后勤大总管,领军两万为后队,专司粮草辎重调度。册封回纥王子葛勒为回纥上将军,自率回纥军马5万助战。
含回纥军马在内,共计22万大军西征,号称大军三十万。这是中原王朝有史以来对西域作战人数、规模最为浩大的一次,也是由穿越者主导的历史轨迹、绝无仅有的一次。
大军从凉州出,分成三大队,个保持一个时辰的间隔,沿着丝绸古道,进玉门关,向西域南道进。
凉州城外的百姓从三月初三日的早上开始一直都在观看大军的移动出征,直到三月初四日的早上,每支部队都由骑兵打头,后面跟随着长长的步军队伍,其后是弓箭手、盾牌手、火器营等专业类军种,最后是绵延数里不绝的粮草辎重队伍,数千头骆驼、成千上万的车马,载着大军所需的粮草和各种军需用品。
张巡没有随军一起出征,他仍然坐镇凉州,负责源源不断地调拨粮草辎重往西域运输,支持整个大军的行动。
这样声势浩大的西征,如果没有一个庞大国家机器的全力开动支持,是不可能完成的。
凉州至甘州有数百里的路程。两城之间有几条从祁连山上流下的河水,流经干燥的沙漠戈壁边缘形成一片片绿洲。
西征大军第一日在江坝河畔宿营,第二天则在碳山河,第三日则在靠近沙漠附近的无名河滩上宿营。当晚,整整一夜都能听得见如同雷鸣一般的风沙呼啸声。第五日,大军则抵达水磨河,从第六日清早开始,越过疏勒河,走进了由两山夹着的东西向的星星峡大峡谷。
过了星星峡,进入西域的道路,便是一条没有歧路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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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吾是西域的东大门,理论上说是中原王朝河西藩镇控制的最边缘的一座大城,原本属于陇右道,尔后张瑄重组天下藩镇,又划归河西节制。
正午时分,一支数百人的商队从甘州的方向而来,缓缓进了城。
打扮为商客的张瑄站在低矮的城门下仰望着,见那城门楼上飘扬着的几面破旧褴褛的象征中华王朝河西藩镇管辖的军旗,暗暗皱了皱眉。
这本来是一座军马重镇,如今却形同虚设。朝廷的驻军本有500人,如今看样子连一百人都凑不齐。
几个慵懒的军卒站在城门口,抱着长枪漠然打量着进出城门的商客,站在阳光地里,几乎要昏昏欲睡过去。
因为中华皇帝西征,西征大军正在朝西域而来的缘故,其实通过伊吾进入中原的西域商客已经不多见了。不过,正因如此,伊吾城成了过往客商暂避战祸的聚集地,入春以来,便都一反常态的热闹。
化妆为随从的南霁云带着彪悍的护军围拢过来,伏在张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张瑄叹了口气,回头来招呼着跟随他一路微服西来的李腾空和郭芙,率先进了城。
李腾空本来要留在凉州陪伴苏扈冬待产,但后来听闻皇帝要微服潜进西域,便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跟随在皇帝身边保护。李腾空一来,郭芙也就跟了来。而尽管郭子仪等人强烈反对,但皇帝还是一意孤行,秘密带着南霁云和数百护军化妆为商客,脱离大军而去。
张瑄要亲眼看一看西域的情形,这有助于他的决策。
进了城,这是一座张瑄自穿越以来所见过的最为狭小和肮脏的城池。
街道两旁,粗鄙的店铺林立,多是卖吃食的。屋前悬挂着烤羊肉和烤胡饼的店铺大门敞开着,苍蝇哄哄,烤肉的糊味和强烈的汗臭味混杂在一起,散出呛人的奇臭。
张瑄身后的南霁云和包括皇帝贴身十八铁卫在内的诸多护军面不改色,而打扮成商客家眷的郭芙和李腾空则忍不住掩鼻皱眉。
前面传来粗野的哄笑声。张瑄加快脚步,分开人群,望去。
只见街道一侧,一条案板上,一个女子衣裙破烂不堪,近乎半裸,躺在那里。张瑄一眼就看出,这女子不是汉人,也不是普通的西域胡人,应该是突骑施人。
她的皮肤白皙,脸部五官肮脏,身材却是异样的火爆丰满。仰起的脸上,颧骨突出,下颚削细,眼窝塌陷,眼神晦暗。
在横卧着的女子跟前,站着一个面目狰狞持着上半身的壮汉,一看就是不知道西域某国的胡人。他手持皮鞭,一边鞭笞女子,一边哈哈狂笑,呼喝着,“一贯钱就卖了,这样的女人买回家去,保能生养!”
“突骑施人的婊子啊,有没有人开价?一贯钱!”
周遭人的哄笑声、胡人壮汉的呼喝声,以及鞭笞后女子的惨叫声混成一团,那女子腰部已经血肉模糊一片。郭芙有些不忍心地别过头去,暗暗扯了扯张瑄的衣襟。
而李腾空则皱着眉头,怒视着这鞭笞的胡人汉子。
“怎么回事?”张瑄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护军上前去喝问道。
“怎么回事?这就是老子抓来的一个突骑施的婊子,突骑施人都是强盗,他们的女人都是婊子,知道不?突骑施人杀了老子的家人和族人,老子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么一个突骑施婊子,卖点盘缠回龟兹——一贯钱都没有人买?”
胡人凶狠地瞪了张瑄等人一眼,“不买就都滚开!别阻挡了老子做生意。”
胡人又是狠狠的一鞭子落下,女子横卧着高亢地惨叫起来。
李腾空再也按捺不住,抓住张瑄的手紧紧捏了捏。
张瑄向南霁云使了一个眼色,南霁云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饼来,大喝道,“好了,这女子我家老爷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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