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几乎是用数学推理的方向,层层分析,最后推理出张小鱼这个名字外格凶,张思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心中对陈京已然折服,忙站起身来道:
“陈书记,您真是大才!听您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从楼下走下来一个年龄三十左右的青年人。
张思招招手道:“博文,你过来一下,这是咱们莞城新任陈书记,你来打个招呼!”
他指了指青年人道:“这就是我犬子,不怎么成器,让陈书记见笑了!”
青年人张博文客气的走到陈京面前,恭敬的道:“陈书记好!”
陈京和他握手,道:“张部长,您太谦虚了,我看博文老弟年轻有为,定然是了不起的人才!”
张思哈哈笑道:“在张书记您面前,他是晚辈!人才不人才的,那都不值一提!”
他顿了顿,扭头对张博文道:“你去安排,准备晚饭,今晚我和张书记好好喝几杯,把你从美国带来的酒备上,你要用心陪客!”
他看向陈京:“陈书记,您千万别客气。我老张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顿饭您一定要吃,就当我老张给你赔罪!”
张思这话说得异常诚恳,陈京就觉得很搞笑。
自己堂堂正正要跟张思接触,却几番努力不行。
现在自己展示旁门左道,反倒被他引为了知己,这能算知识就是力量吗?
接下来,陈京和张思闲聊,气氛却比先前融洽多了。
最后陈京给他的孙女儿把名字确定为张红鱼,小该成红,无论从八字还是五行抑或是三格来看,都是大吉,张思大喜过望,又免不了要说一番感谢话。
晚餐张思盛情招待陈京,喝的就是几千块一瓶的拉菲。
张思很能喝酒,酒过三巡,他一拍陈京的肩膀道:“陈老弟,不瞒你说,前任的副书记自国是我外甥,他有股子傲气,也颇有能力。可是在这个位子上却铩羽而归。不得不说,莞城的工作难做,莞城的家难当啊……”
他摇了摇头道:“莞城的痼疾很深,非得动大手术不可。陈书记年轻有为,我真心希望在您的领导之下,咱们莞城能够变一次天!”
陈京忙道:“张部长,今天我冒昧来拜访您,就是向您取经来的。您是莞城的老同志,除了您之外,还有很多老同志。我希望能从老同志们的身上多了解一下莞城,也希望老同志们能够继续的光热,为咱们莞城的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陈京趁这个机会把自己要搞老干部座谈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思忙道:“陈书记,您放心,这事我保证没问题。我倒要看看有哪个老东西不长眼,都退下来的人了,还尽给咱们现任班子添麻烦。退休了嘛,就要有退休的觉悟。退下来了,现任的党委就是咱们的领导,我们也还要受新一任组织的领导。
只要一天没咽气,咱们都是组织的人,组织有要求,我们义不容辞!”
张思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也说得荡气回肠,如果不是陈京早了解他,肯定会被他这几句话所感染。
但是饶是如此,陈京也对张思刮目想看,不愧是组织部老部长,说话水平高,让人信服的同时也拥有了极大的信心。
张思是莞城政坛著名的刺头,闹事都是他牵头的。
上次让岳书记难堪,张思就是其中主要的人物。
现在这样一个古怪的老头,一下说出如此组织原则性极强的话,这样的反差让人觉得特别不真实。
从张思家出来,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因为三哥没跟着来,陈京便索性打的回家。
这一路上,陈京尽琢磨老干座谈会的事儿,有了张思坚决的表态,他底气足了很多。
他已然能够感觉到,对莞城的了解他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了。
如果把莞城当做一个病人,陈京在此前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在把脉确定病因。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懵懂,他终于找到了现在这样一个契机。
找准莞城的病症所在,然后对症下药,虽然这其中可能困难重重,但是只要方向是正确的,些许困难又能算什么?
夜晚的莞城,很难现其美轮美奂的一面。
整座城市被夜色笼罩,显得很神秘,没有粤州的繁华,唯有像大山一样的深沉莫测。
这也许就是莞城最真实的现状,莞城的神秘莫测需要陈京去一步步的破解,莞城的这个局,也有陈京无限的展露才华的空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