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振宁,哀家这不来还不知道,哀家方才进你这院子,看你把这院子伺弄的哪哪儿都好,哀家就知道,如今你这是生活得好,既如此,哀家在婉皇妃哪儿,也好有个交代,省得婉皇妃忧心,以为哀家许多年前,亏待了她这个亲爹。”
冷小熹如此说话,邱振宁弄不清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到底是她怀疑婉儿烧纸,宫内闹鬼,全是自己所为?还是来此解心疑,寻求自己心安?
好半天,邱振宁缓过劲来的他道。
“皇太后,老夫乡野一介草民,如今能住到这院子里,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老夫怎会不尽心侍弄这园子。”
既然弄不清冷小熹来此的含义,鬼精灵的他,唯有顺着冷小熹的话头,含糊地,避重就轻地敷衍。
“是啊!如今你身份不凡,如今又住到这镇军府,吃穿不愁、衣食无忧,现在,就算是哀家把商场送给你,你也不好意思要不是。”
冷小熹漫无边际地看着房屋,摊着两手,说完这话,她那双精明的眼睛,一下子落到了邱振宁的脸上,审时度势地看着他。
冷小熹如此,邱振宁很是意外,他本就紧张的神经,立马绷紧了不说,心中那叫一个生气。
冷小熹不愧是冷小熹,她这是想干嘛,她把诱人的葡萄送到人嘴边,她不但不往前送,还寻了这么好的理由收回去,惹得自己百爪挠心,这叫一个难受。
冷小熹啊!冷小熹,你这是猫逗老鼠么?
思及此,邱振宁很的恼火,要知道,自己觊觎她那商场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了。
“咳咳,皇太后可真会说笑,平白无故地,老夫怎敢要那大的商场,况且,老夫也没那能耐经营好的不是。”
邱振宁讪笑了说完,他话锋一转,面露愁容了道。
“其实,皇太后,你有所不知,这一家不知一家的事儿,家家都有本难唱的曲啊!你瞧瞧我这上下一大家子,百十几口人,全都靠老夫养活,皇太后眼见的不过是风光在外罢了,嗨……”
嗨,他还真敢顺着自己的话头直言不讳?他嘴上说的是经营不好,可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不仅要店,他还要店里的管理人员。
别以为他说点哭穷的话,自己就会乖乖地把商场给他,别人不知道他邱振宁的精明。我冷小熹的眼睛里才不揉沙子。
就算是他邱振宁句句是真,可自己凭什么,就得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他又不是自己的儿女,他想坐享其成就不行。
况且,据了解,他邱振宁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他在京城里,不仅垄断经营着一家副食品店,他还在城外,甚至于几个城市乡镇,都有他隐性的买卖。
只是,这铺子他交给旁人打理罢了。
客套话说完,冷小熹也不想绕圈子。
“邱振宁,最近京城闹鬼之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邱振宁见冷小熹如此问话,灵机一动的他噗通跪倒了冷小熹面前,他一边叩头,一边哭诉了道。
“皇太后,此事因老夫而起,老夫该死,老夫该死,老夫有罪。”
他忽然跪在地上认错,叫冷小熹跟林鹤轩很是意外。
难道,邱振宁良心现?还是迫于压力改邪归正?
冷小熹转脸看林鹤轩,此刻,林鹤轩用眼神示意冷小熹别急,先听他说话。
“你这话何意,起来说话,哀家怎么听糊涂了?”
邱振宁闻言真起身来,偷眼看冷小熹脸上不仅不怒反而一脸的惊异,他放心下来,看来自己这一招试探很有必要。
重新坐了下来,邱振宁抬手抹着眼睛,缓缓道来。
“皇太后,您有所不知,“上次老夫跟皇太后所言,太后您拒绝,老夫回来想想,老夫实在不该太过贪心,老夫后悔苦闷、无人倾诉,就夜半烧了纸钱给嘉宝,跟她述说心中苦闷,哪成想,当晚嘉宝就显灵了,唉!”
“哦,原来如此,难怪!”
“太后娘娘,老夫不过是心中烦闷,自感肩上担子太重,你说那嘉宝也真是的,她死也就死了,干嘛还要出来管这闲事儿。”
邱振宁说完,眼睛瞄着冷小熹的表情。
“太后,你也知道,嘉宝自始至终都是老夫最爱的女子,而邱振宁也是嘉宝深爱过的男人。”
邱振宁说完,低头挤出几滴眼泪后,他抬头。
“这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嘉宝心疼老夫,才会如此,所以,若是嘉宝有得罪之处,还望太后股念旧情,别太计较,那商铺就算老夫太后赏赐给老夫,老夫也不敢要。”
“当真不要?”冷小熹故意撇嘴冷笑。
她如此,邱振宁故作心急涨红了脸,他站起身来,信誓旦旦地道。
“皇太后万不可因嘉宝的魂鬼,而把商场交给老夫,老夫受之有愧,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