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爷——”软糯甜腻的长声儿听得人心里直痒痒,雅尔哈齐手一紧,深黝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老鼠一样得意的媳妇儿,唇角一翘,知道他这会儿拿她没办法,就敢挑衅他了?

“一会儿回来,咱们慢慢算帐。”雅尔哈齐哼笑着威胁。

玉儿小脸一垮,搬的石头又砸着自己的脚了。

小夫妻随着米海来到银安殿。

银安殿阔七间,台基高十尺,是整个王府最高的建筑,殿顶覆盖绿琉璃瓦,木结构建筑中使用了油漆彩画,装饰华丽,大气宏伟。

雅尔哈齐在路上问了几句,知道是刚掌事的两位庶福晋领着人找了王爷,想了想,这么着急找来,他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走进大殿,庄亲王坐在屏风前的大座上,地上跪着几人,雅尔哈齐与玉儿行礼后,庄亲王指指一边的座:“你二人且坐下吧,今儿这事儿本不应该找你们来的。”

玉儿与雅尔哈齐坐下后看一眼地上的几人,自然明白是什么事儿了。

庄亲王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才咕哝出一句:“这两个混帐东西,光天化日,既然做出了污秽的事。”

玉儿不动声色地坐着看场上几人,失魂落魄的费嬷嬷,不以为意的庄亲王侄子,稳重沉默的林嬷嬷,另有一个神情惶恐的女子。

雅尔哈齐看看地上的几人,再看看站在一边的两位庶福晋,不以为意道:“现在有两位庶福晋管着府务,直接处置了就行,何必劳师动众?”

玉儿嗔笑道:“爷真是的,这不有额莫客的陪嫁嬷嬷吗?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看着继福晋面上,处置也要慎重一些的好呀。”

雅尔哈齐哼道:“一条不守规矩的狗,但凡是个讲规矩的主子,都不会留。”

费嬷嬷听到玉儿的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如抓住救命稻草,爬过来要抓玉儿的衣角:“夫人,夫人,是不是你给奴才下的药。”

雅尔哈齐猛地站起来,一脚把她踢倒在场中:“你个狗奴才,那样脏污恶心的爪子还敢碰主子的衣裳。

费嬷嬷被踹中胸口,一口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雅尔哈齐练了十年的武,又被叔瑫摔打了三年,这力气,没一脚踹死人已经是他脚下留情了。

玉儿皱眉看着场中那鲜红的血迹,拉回雅尔哈齐:“爷你真是的,和一个奴才生的什么气。”

雅尔哈齐阴沉着脸坐回椅上,庄亲王看看儿子的脸色,忍不住头痛,他也想直接处理了这个老东西,可这个费嬷嬷却一口咬死了是儿媳妇给她下药了,再怎么着是继福晋的人,如同儿媳妇所言,还得给狗主人几分面子呢。

“阿玛哈,儿媳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费嬷嬷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媳也不多问,只说说自打识得费嬷嬷后的事吧。

今儿请安,儿媳首次识得费嬷嬷,费嬷嬷一直在额莫克身边,今儿请安,在儿媳妇侍候额莫克的时候她都会帮媳妇搭把手,儿媳妇觉得到底不愧是额莫克身边的嬷嬷,行事不差,对她观感都还不错。

一直在额莫克那里忙到中午,因为随身侍候的丫头嬷嬷都被额莫克派了差事,额莫克又看天色不早,想着您与贝勒爷午饭得有人侍候,就着费嬷嬷送儿媳妇回来。”

玉儿看看地上的费嬷嬷,“费嬷嬷说从西边的花园子里回来的路更近,就引着儿媳妇从那儿走,儿媳妇昨儿才进了府,对府内的地形自然没有她这样在府里呆了十几年的老嬷嬷熟悉,便依了她所言。

后来费嬷嬷说头晕,求儿媳停脚歇歇,儿媳妇由着她领着在亭子里坐了一小会儿,谁知道一错眼的工夫,她就不见了人影,儿媳妇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声儿。

儿媳妇不认得路,总得有人领着才行不是,儿媳妇只能又回额莫客那儿。

回去的路上便遇上了贝勒爷派来的莫语,这才顺顺当当回了我们住的院儿。”

玉儿吐口气:“儿媳不知道费嬷嬷出了什么事,怎么又说到什么下药不下药的,儿媳妇到现在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庄亲王看了一眼满脸莫名的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又觉没法开口,目光落在了身旁的一个张庶福晋身上,“张氏,你来说。”

张庶福晋应了一声是,抬头看着玉儿,“今儿中午,费嬷嬷和……他们光天化日在花园里……唉,这事儿,实在没法出口……他们被林嬷嬷与钟成家的逮了个正着,当时的费嬷嬷神智不清,观其情状确实是被下药了,她又一口咬定是你所为……”

玉儿轻笑了一声:“儿媳妇昨儿才进府,今儿才第一次在额莫克那儿见到她,儿媳妇做什么要害她?而且,就算儿媳妇想害她,也根本没机会,不是?”

因为玉儿先前说话,费嬷嬷一直被捂着嘴,此时,在庄亲王的示意下,捂住的人退了下去,早按捺不住的费嬷嬷几近疯狂地嘶喊着:“就是你害的我,出门前那杯茶是你给我倒的。”

雅尔哈齐满眼杀气地看了费嬷嬷一眼:“继福晋着你侍候夫人回院儿,夫人敬你是继福晋跟前的人,好心倒杯茶与你喝,你倒赖上主子了?

茶是继福晋那里的茶,你又是亲眼见夫人倒的那杯茶,若有不妥,你又怎会利落地把茶喝了?主子慈心赏你茶喝,还赏错了?你居然敢借机攀诬主子,谁给你的狗胆?”

雅尔哈齐的厉声喝斥,让地上的费嬷嬷打了个哆嗦,她面无血色,张惶地情不自禁看向继福晋。

雅尔哈齐看着她的情状,眯了眯眼,掩住眼中的杀意:“你这狗奴才,愚不可及,难道知道夫人早知道你会走花园那条路,从到过王府、根本不知道路的夫人,又怎么能事先安排了昨儿第一次见到的堂兄在某处等着你?

该死的瞎了眼的奴才,爷冰清玉洁的嫡妻,你居然也敢攀诬,你该死。”

旁边张庶福晋听到雅尔哈齐的喝斥,想着费嬷嬷昏了头尽出昏招,这一下继福晋也跑不了识人不明的责,越想越可乐,一时没忍住,翘起了唇角。

庄亲王看张庶福晋一眼,张庶福晋赶紧蹲身一礼:“王爷请恕卑妾失礼,只是,贝勒爷这话让卑妾听着着实忍不住,按贝勒爷话来看,费嬷嬷是觉着少夫人能未卜先知还是怎么着?”

庄亲王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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