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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这么蠢？怎么会交出军机图和虎符，怎么会真的去刺杀墨安辰，现在局面变成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

慢慢走到梳妆台，余光看到了那把匕首。

墨安辰，你到底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为什么要拔出匕首，是真的想要死吗？猛然想起之前在南都平潭，他也是一心求死，这次也是一样吗？

温若依抽出那把匕首，鲜血已经干涸了，她走到床边的盆前，将刀扔进了水中。看着鲜血慢慢从匕首上晕开，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视物。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要用我的手来了解自己的性命？为什么你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砰！”

放脸盆的架子被温若依推倒，发出巨大的声音，钟离楚从门外跑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慌道：“娘娘，您是怎么了？”

“滚出去！”

“娘娘，您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别……别憋着啊。”

“出去！”温若依又说了一遍。

钟离楚还想再说什么，最终无力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

温若依突然就跪了下去，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为什么……到最后……还要让我……恨你……也……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