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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包的可都是你爱吃的菜。”
“我看看,好象是你爱吃的呢。”
“你不是说,我爱吃,你就爱吃吗?”
“没错没错,全是我爱吃的。”
“顾子夕,我姐和你说什么了?”
“原来你知道啊。”
“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呢。”
“没有,你当然比我聪明。”
“快说,我姐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睡觉爱踹人,说你冬天不爱穿秋裤、说你夏天在家不穿内衣、说你……我想想,还说什么来着……”
“你再说我踹你。”
“许诺。”
“恩?”
“许言说,你是最值得我拥有的女孩,让我牵好你的手,千万别松掉。”
“我姐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虽然我确实很好,她也不能这样夸呀。”
看着许诺巧笑嫣然、明媚烂然的样子,顾子夕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这是他爱的女孩子,如此明媚快乐,他还在犹豫什么!
“喂,顾子夕,被我吓到了?”许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着问道。
“怎么会,你很好。”顾子夕抓住她在自己脸上乱拍的手,温润笑道。
“你放心好了,好女不愁嫁,我不会赖上你的。”许诺眸光微闪,笑着说道,在顾子夕还没来得及应声前,便敲开了门。
“许言,你说多个人吃饭可多麻烦,害我跑这么一趟。”许诺将菜递给许言,半开玩笑的说道。
“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了。”许言摇了摇头,拎着菜去了与厨房相连的餐厅:“都过来吃吧。”
“来了。”许诺换好鞋,就往餐厅跑去。
“许诺。”顾子夕一把拉住了她。
“恩?”许诺回头看他,脸上的笑意不减。
“你刚才的话不对,我不怕你赖上我,只怕你会逃掉。”顾子夕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知道了,快去吃饭吧。”许诺微微扬起的脸上,笑得眉眼弯弯,有股天真的气息,与顾梓诺那么的相似。
而他却知道,那日醉后的话,关于蜜儿初次的红裙、关于因着梓诺的不同只生女儿,她全都放在心里了。
她只是不说,她让这不快深埋进心里。或许,在某一天就突然离去——是的,她灿烂得毫无保留的笑容,让他看到,在那样的快乐里,有股让人心慌的绝然。
“许言,子夕给我们推荐了一个私人化妆工作室,听说技术不错。”许诺边吃饭边和许言聊着天。
“听说私人工作室都很贵呢?”许言轻皱着眉头。
“再贵也只这一次麻,我都答应他了。”许诺笑着说道。
“其实只是几个朋友,主要是季风的师傅一起吃个饭,很随意,弄得太隆重反而不好。”许言看着顾子夕说道。
“不隆重,就是去做做保养,舒缓舒缓。”顾子夕微笑着说道。
“恩。让你费心了。”许言点了点头。
三人又聊了些家常话,顾子夕帮着许诺收拾了厨房后,顾子夕去书房工作,许诺和许言去楼下散步。
“你又向他推销我了?”许诺笑着说道。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应该和莫里安差不多的好。”许言笑道。
“哟,这男人怎么打动你了,都能和莫里安一样的评价了。”许诺不由得直乐。
“和你说正经的呢。”许言瞪了她一眼,轻缓的说道:“他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不能给你婚姻?”
“他和他老婆的关系是在五年前发生变化的,之后他有过一个心动的女孩,至于什么原因失去了联络,他没有说。他现在还在找她。”许诺轻声说道。
“找?”许言看着她:“找到了呢?你就把他还给她?若找不到呢?你们就这样没结没果的谈着?”
许诺沉默着,随着许言的步子慢慢往前走去。
许久之后,许诺自语似的轻声说道:“我试一试。”
“试一试什么?”许言追问。
“试一试,在适当的时候,向他讨一个未来。”许诺定定的站在许言的面前,潋滟的眸子里,有丝丝惶恐的慌乱,又涌动着希冀的喜悦。
“有这个想法就好,不要操之过急。”许言恬淡的笑了。
“知道了,总不能去逼他:顾子夕,我要结婚,你结还是不结。”许诺扯着许言的手失笑起来。
“你要傻到那个地步了,可别说你是我妹妹,我都嫌丢人。”许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爱的说道。
姐妹俩儿相视而笑,下意识的抬头:顾子夕正站在花房里看着她们——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玻璃房里,显出几分温柔的情致来。
“他值得你去争取,许诺,加油加油。”
“其实,活在当下,也是很好的。其实,在不想未来的时候,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第二天,景臻私人工作室。
在四个小时的脸部加身体保养后,许诺和许言只觉得精神大好。
“两位大美女,感觉怎么样?”接待她们的是景臻工作室的老板娘沈方华——人如其名,35岁的年龄,却美得气质卓然,长得艳丽非常,气质却不妖不媚,漂亮里透出股清然的气韵,没有一丁点儿的风尘味道。
“很舒服呢,谢谢老板娘。”许诺笑着说道。
“大家都喊我沈姐,我看我比你们也大了不少,就喊我沈姐如何。”沈方华笑着将贴身的丝缎锦袍递给她们。
“好啊。”许言边穿衣服边说道:“很少有美容院,既然做身体又做脸,还兼化妆和头发的,沈姐这里服务很完整啊。”
“我这算两家店,一家专做身体和面部护理,一家专做晚会妆。有熟悉的小姐太太们过来,才会要求先做护理,再做妆。”沈方华笑着说道:“顾家的大小姐是这里的常客,所以顾少和我们也熟。”
“沈姐真会做生意,这女人从头到脚的生意全让你一个人做了。”许诺穿好衣服,看着沈方华问道:“接着干麻?顾子夕就把我们俩儿扔这儿也不管了。”
“先换礼服,然后做头发化妆;顾少在等候室办公呢。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看到顾家少爷守着点儿等人呢。”听了许诺的话,沈方华的眸子不禁微闪,原以为是顾家大少爷用来打发时间的姐妹花,听这说话的口气,似乎有可能成正宫?
“是吗?”许诺皱了皱鼻子,笑着说道:“他这人确实耐性奇差。”
“唉哟,我还以为就我这么认为呢,原来许小姐也知道啊。”沈方华笑着带着两人去了更衣室,将两条裙子递给她们:“裙子我刚让人熨过了,两位美女先换上,我再找化妆师配着这裙子上妆。”
“沈姐去忙吧,我们换完自己出去。”许言点了点头。
“我得去看看顾少爷了,他是个顶没耐心的人,我怕他会催我呢。”沈方华笑着退了出去,并仔细的将门帘给拉上,还安排了一个美容顾问在门口守着。
“她们还习惯吗?”顾子夕见沈方华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着问道。
“姐妹俩儿感情真好,我只见过做身体护理睡觉的,没见过一直聊天聊不完的。”沈方华笑着,眼睛在看着顾子夕时亮晶晶的:“难得看到你带女人过来,不介绍一下?”
“我和蜜儿离婚了。”顾子夕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那样一个妙人儿,你也舍得?”沈方华端了杯咖啡,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因为里面那个小美女?”
“是该离的时候了。”顾子夕淡淡说道:“我这会儿要出去一趟,你按她们的要求弄就行,不要太夸张,她们不习惯的。”
“她们很有主见,还轮不到我有意见。”沈方华若有所思的看了顾子夕一眼,微笑着说道。
“确实。”顾子夕点了点头,收好电脑,与沈方华一起往外走去:“我过去打声招呼。”
“恩。”沈方华点了点头。
他们过去到化妆间的时候,许诺和许言已经换上礼服裙,坐在镜子前和化妆师讨论妆容的问题。
“许诺,我有事离开一下,大约一小时后过来接你们。”顾子夕走过来,伸手捋了一下她刚护理过的头发,看着镜子里那张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笑着说道:“护理一下当真不错,本来都老得不行了,这会儿又嫩回来了。”
“我能有你老吗?不看看自己几岁了,还损我。”许诺举手拍他的额头,在他笑着躲开后,笑着问道:“是公司有事吗?你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我和许言自己过去就行。”
“一点儿小事,很快就过来,你们慢慢弄。”顾子夕拍了拍她的脸,转身对许言说道:“许言,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路上小心。”许言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顾子夕又和沈方华打了招呼后,这才匆匆离开。
看着顾子夕与许诺自然亲密的模样、看着他对她迁就宠爱的语气,沈方华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和蜜儿的感情出问题,拖了这五年,现在决定离婚,和这个看起来一身阳光和朝气的女孩,大有关系。
“季风。”顾子夕到酒店的时候,季风正在和婚庆公司沟通现场的布置。
虽然只是十几人的同事宴请,虽然决定了旅行结婚,季风仍希望整个氛围能够更喜庆温馨一些——是为许言,也是为许诺。
“子夕过来了。”季风转头和婚庆公司的人交待了一句,便快速的朝顾子夕走过去:“看看还行吗?”
“挺好,简单而不夸张、喜庆而不俗气。”顾子夕看了看包间的布置,赞许的点了点头——一个两桌的套包,门框上贴的是中式喜联;门临时加了红色珠帘,珠帘的中间是景泰蓝色的龙凤呈祥的图案,看起来古意盎然。
掀开门帘,整个包间的墙壁,整面整面的用与门帘同款的珠帘装饰起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喜庆沉稳,又华丽大气。
两张餐桌上,白底的餐布,红色的餐垫,酒杯里的折成花妆的餐巾,也是正统的中国红。西式餐桌的正中间,盛开的是还带着露珠的红色玫瑰,红白的搭配与中西的和谐,在隆重的中国红里,又有西式的轻松与随意。
每个餐位上,除了放着一盒喜糖外,别具一格的是,还放着许言已经出版的一本漫画书——天空蓝的正封,配着酒红色的腰封,上面是与喜贴同款的手绘结婚照。
“倒是你的主意有新意,这书,她会很喜欢。”季风拿起一本书,边翻边说道。
“时间有些赶,所以制作还是有些粗糙。”顾子夕也拿起一本来,他看的不是内容,而是印刷品质——这也算是职业惯性吧。
“还是你们商人有办法,让我们做医生的用两天时间买齐这些书,再制做好配套的腰封,还真有些为难。”季风笑着说道。
“你让我拿着刀去给人做手术,我也做不到。”顾子夕也笑了,抬眼环顾着温馨而喜庆的包间,感慨的说道:“这样的婚礼,才是自己的。”
“你和许诺,将来也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季风沉眸看着他,若有所指的说道。
“恩。”顾子夕的眸子微微沉了沉,淡淡说道:“酒放在后备箱,我去拿进来。”
“好。”季风轻挑了下眉梢,没再多说什么。
“许诺那丫头真是和我说晚了,我那些藏酒还真只剩下这么两瓶了。”顾子夕将酒放在桌上,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就这两瓶,也够我们吃惊的了,一瓶几万,我们这些穷医生,平时哪里敢喝。”季风看见顾子夕拿进来的酒,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说他有私人藏酒,他估摸着三四千一瓶,也就顶级了。
而这大瓶的拉菲,看这年份,差不多是2万到4万的样子,光这两瓶酒,可能就是七八万,比这整个酒席还贵。
“在家里放着就没价值了。”顾子夕摇头笑笑:“你们结婚,正赶上我现在这状况。说实话,我还真不好意思面对许诺。”
“现在公司情况还顺利吧?回家也很少听许诺说公司的事情。”季风沉声问道。
“基本能够正常运转了,要缓过气来,大约还要个半年的样子。”顾子夕淡淡笑着:“你在这里准备吧,我去接她们。”
“好。”季风点了点头。
看着顾子夕离开的背影,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思索——如此的年纪,在经过这样的搏奕后,撑起一个企业,除了能力之外,还要毅力和坚持。
他有如此心性,对许诺也算用心,现在又已离婚,为何不肯与许诺更进一步?是家族原因还是其它?
或许,豪门的生活,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看不懂的吧——一瓶酒,已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而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拿不出手的礼品。
即便他对许诺是认真的、即便他们有机会走进婚姻,如此之大的生活差异,他们能和谐、能幸福吗?
或许,他们只适合恋爱、并不适合结婚;或许他和许诺也都看到了这样的差异吧。
顾子夕接到许诺和许言过来的时候,季风已经换上一身正装:酒红色的绸面衬衣、黑色的西裤,少了医生的冷冽、多了新郎官的喜庆。
许言今天也是一条酒红色的蕾丝立领旗袍裙,稳重而饱和的颜色,将她原本白晰肌肤衬得质感透亮;蕾丝的贴身设计,让她通身婉约的气质里,又透出古典而娇俏的贵气来,加上低散的盘发、通透的妆容、潋滟的眸子里,流动着新妇妩媚的风流之态,站在季风的身边,美得娇俏而不真实。
“许言穿红色好漂亮。”许诺呆呆的看着姐姐,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这话应该新郎说,你这当妹妹的就免了吧。”顾子夕笑着拉着她往外走:“季风、许言,我们去楼下帮你们带客人。”
“辛苦了。”季风点头笑笑,看见他们下去后,低头看着许言,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今天很漂亮。”
“说是随便弄一下就好,临到这天了,心里还是期待又紧张。”许言温柔的笑着:“我以为我很豁达了,原来还是不能免俗。”
“出嫁是一种心情,仪式是一种交付,有过仪式和没有仪式,心境肯定是不同的。”季风看着她,暖暖的说道:“即便是简单的,那也是需要的,也是一个男人,该给一个女人的。”
“恩。”许言温柔的笑着,看着这满室的红、看着季风满脸的温柔、心里一股暖意慢慢涌动。
“那是什么?”许言的目光停留在餐桌的蓝封书本上。
“你刚出版的漫画,《会飞的猪》,书是顾子夕让人在各大书店搜来的,腰封是他临时找人设计制做的。”季风揽着她的腰走进去,拿起一本书递给许言:“顾子夕是个很用心的人,而他用起心来,就特别能打动人。”
“许多我们觉得困难的事,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叫事。所以,也养成了他们自信、想到就能做到的风格。”许言用手轻轻摩挲着立体凹凸的腰封,感叹着说道:“所以遇到顾子夕,加上他的几分用心,许诺算是完了。”
“顾子夕碰到我们许诺,他不也完了?”季风笑着说道。
“也是,遇上爱情,没有人能够笃定有胜算。”许言将书轻轻的放回桌上,原本为许诺而担心的心,在这满室的红色里,慢慢安定下来——在爱情里,他们都动了心,都在挣扎、也都在努力。走到最后,是分是合,已经不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如许诺自己所说,爱过这一次、与他走过这一段、懂得了爱情的美好,她这一生,也是无憾的。
是不是,这样就够了?
是不是,并非每一段爱情,都要以婚姻为做为注脚;也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是以爱情为一样。
就象她和季风,有爱情,但让他们走在一起的原因,却并不是爱情;有婚姻,而这婚姻,却不能让他们牵手走到最后。
每一段经历都如此美好,而一味的强求结果的话,反让这美好失去了颜色。
“我想,许诺或许是对的。”许言轻轻的说道。
“恩?”季风低头看她。
“活在当下。”许言抬头,给了他一个温婉而烂然的笑容。
站在大门口等客人的顾子夕和许诺,帅哥美女的组合太过养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们结婚——
丝质白衬衣的顾子夕成熟而从容、银色镂空花边裹身长裙的许诺的灵动而娇俏,这两人咋看都象是婚礼中走来的新郎新娘。
“现在人结婚可真低调,若不是站在这里迎客,还真不知道这里有结婚的。”
“有钱才敢真低调,没钱低调人家说你寒酸呢。”
“也是,那男的白衬衣好帅,我还没见过能把白衬衣穿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我也很少见到新娘头上一点发饰都没有的,不过这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配着这身花边裙,简直是美呆了。”
“你以为真低调呢,这两人就这两身衣服,起码也是这个数。”
“三万?”
“这男的衬衣看不出来什么牌子,估计是订制的;这女的裙子,是prada今年最新的走秀款,标价17000,再加上这鞋子,你想想,两人这两身加起来,还不得三四万。”
“这也不算太有钱吧,我看人家明星结婚,那礼服都是十好几万呢。”
“明星都是爆发户,能穿出这气质吗。”
“那也是。”
“顾子夕,就十来个客人,我看我们也不用站在这儿接了。”许诺听着各种小声的议论,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成,你这样被人盯着,吃亏的是我。”顾子夕笑着,伸手揽过她的腰,转身往里走去。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许诺瞪了她一眼,余光却瞥见季风的父母正从外面走过来。
“季风的父母来了。”许诺忙扯了一下顾子夕的手臂,两人忙又转身匆匆回到大门口。
“慢点儿,穿着高跟鞋呢。”顾子夕用力的扶着她的腰,看她显得慌张的样子,不禁微顿皱起了眉头。
许诺也没时间理会顾子夕,等季风的父母走近后,忙欠身打着招呼:“伯父伯母好。”
“好。”季风的父母倒也没有对许诺那天晚上的无礼记仇,仍是礼貌的招着招呼。
“包间在二楼,子夕,你带伯父伯母上去。”许诺的脸上保持着最温柔、最乖巧的笑容,边与季风父母说着话,边将顾子夕拉到身边。